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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丹火映月 踏遍仙山为护灵(第4页)

“回来再说。”林牧低头看了眼竹篮里的凝神丹,丹药表面的金光在艾草香里轻轻起伏,“别让孩子等成了望夫石。”

山路比想象中难走,雨后的泥地软得像浆糊,灵骁的长柄伞派上了用场,时不时插进泥里当支点。林恩烨的琉璃灯照亮了块松动的石头,灵昀眼疾手快拉住差点绊倒的林牧,自己却踩进了个浅坑,裤脚沾了圈泥。“没事吧?”林牧回头扶他,鼻尖撞上他间的草木香——是灵昀总爱用的皂角味,混着点雨水的清冽。

“小意思。”灵昀拍掉裤脚的泥,忽然指着前方,“看,有光。”

山腰的破庙里果然亮着微光,是孩子们点的松明子,火光透过破了个洞的窗纸,在地上投下晃动的树影。推开门时,十几个孩子齐刷刷望过来,最小的那个还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受惊的小鹿。

“林哥哥!”大点的孩子认出了林牧,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昨夜被梦魇缠上,醒来后就一直抖,村里的大人急得没办法,才托人去城里请了林牧他们。

林恩烨先去检查孩子们的状况,指尖搭在最小的孩子腕脉上,眉头微蹙:“梦魇还没散干净,得用凝神丹混着泉水服下。”灵骁已在庙角支起个小泥炉,用带来的干柴生了火,把水壶架在上面。火光跳着,映得他侧脸的轮廓忽明忽暗,他总说自己笨手笨脚,却记得每个孩子的用量——半颗丹配两勺泉水,大孩子可多放些丹粉。

灵昀蹲在角落里,给那个最小的孩子讲故事。他编的故事里,梦魇是团怕痒的黑雾,只要笑出声就会逃走。孩子起初抿着嘴,后来被灵昀学的猫头鹰叫声逗得“噗嗤”笑了,攥着灵昀衣角的手也松开了些。

林牧将分好的丹药递给每个孩子,看着他们小口小口喝下,原本紧的眉头渐渐舒展。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他衣襟上沾的丹砂,小声问:“哥哥,你衣服上的是星星碎吗?”林牧笑着点头,从药箱里摸出颗没炼完的寒月砂,塞到她手里:“这个给你,比星星碎还亮。”

窗外的山雾渐渐淡了,东方泛起鱼肚白。灵骁收拾着东西,现竹篮空了,却多了几朵不知名的小蓝花,是孩子们偷偷放在里面的。林恩烨的琉璃灯快灭了,淡绿色的光越来越弱,像在打瞌睡。灵昀被几个孩子围着,听他们说昨夜的梦,嘴角噙着笑,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晨光。

下山时,林牧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破庙。阳光正穿过庙顶的破洞,照在他们昨夜坐过的草堆上,那里仿佛还留着凝神丹的余温,和孩子们渐渐安稳的呼吸声。

“走了。”灵昀拍他肩膀,“回去补觉,下午还得处理那炉灰呢。”

林牧笑着应好,转身时,衣襟上的丹砂在阳光下闪了闪,像谁不小心撒了把星星在上面。

晨光漫过望月城的垛口时,林牧正蹲在炼丹房的青石板上,用竹片刮着炉底的焦痕。昨夜那炉凝神丹终究是炼废了,黑黢黢的药渣黏在炉壁上,像块化不开的墨。他指尖沾着灰,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灵昀的声音,带着点雀跃:“牧哥,快看!”

推开门,见灵昀举着片半透明的蝉翼,翅脉像用银线绣的,沾着晨露。“刚蜕的,在篱笆上僵着呢。”他指尖捏着蝉翼边缘,生怕碰坏了,“这东西入药能清肝火,比寻常蝉蜕灵验三倍。”

林牧凑过去看,蝉翼在晨光里泛着虹彩,忽然想起昨夜最小的那个孩子说梦到好多会飞的星星,忍不住笑:“那正好,下午炼新的凝神丹时加进去。”

灵骁背着药篓从外面进来,篓里晃出细碎的响动,是他今早去后山采的“醒神草”,草叶上还挂着露水,沾了些山泥。“村里的阿婆说,这草要带根挖才灵,我连土裹了根须。”他裤脚还湿着,显然是踩过晨露湿地。

“先处理蝉蜕。”林恩烨从井边提了桶水,木瓢舀水时,水面晃出他的倒影,鬓角的丹粉还没洗干净,“灵昀,你去把孩子们送的蓝花晾起来,那花性凉,配凝神丹正好中和燥性。”

灵昀应着,捧着那捧小蓝花往晒药架走,蓝花在他掌心颤巍巍的,像捧着捧星星的碎片。林牧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昨夜炼丹房的焦糊味里,早就混进了这些清清爽爽的草木气,像乌云里漏下的光。

日头爬到头顶时,新的炉火烧了起来。林牧添柴时,见灵昀蹲在角落,正用竹刀剖着刚摘的“月心果”,果皮裂开时流出蜜色的汁,他赶紧用玉碗接着,生怕浪费一滴——这汁能让丹药带点甜,孩子们才肯吃。

灵骁在碾药臼里捣着蝉蜕,石臼出“咚咚”的轻响,和着炉里的“噼啪”声,像支不成调的歌。林恩烨则在案前筛药粉,罗筛晃得轻,生怕把细如烟尘的丹砂晃出去,阳光从他肩头漏下来,在药粉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忽然“咔嗒”一声,灵昀手里的玉碗掉在地上,却没碎——原来林牧早在他脚边铺了层软草。“怎么了?”林牧回头,见他指着炉口,那里正冒出袅袅的白汽,不是往日的灰烟。

林恩烨凑过去闻了闻,眼亮了亮:“是清润气!成了!”

开炉时,丹药滚出来的声音像小珠子落地,颗颗圆滚滚的,裹着层淡淡的光,沾着点蓝花瓣的碎末。灵骁抓起一颗凑到鼻尖,忽然笑出声:“有蓝花的香呢。”

灵昀把丹药装进玉瓶时,指腹蹭到瓶底的刻纹——是他昨夜趁大家睡时刻的,刻了只小小的蝉,翅翼上的纹路,竟和今早那片蝉蜕的一模一样。

暮色再临的时候,他们背着新药箱往村里去,路过那座破庙,见门板上用炭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谢”。林牧摸了摸那字,炭粉沾在指尖,像沾了点夕阳的暖。

“走吧,”灵昀碰他胳膊,“阿婆说今晚煮了绿豆汤等咱们。”

药篓晃着,里面的凝神丹在玉瓶里轻响,像谁在轻轻哼着歌。

林恩灿踏着暮色走来时,青布长衫上还沾着山路的尘土,腰间的玉佩随着脚步轻轻撞着腰间的药囊,出细碎的碰撞声。他身后跟着的灵澈,一身月白短打,手里提着个竹编食盒,里面飘出绿豆汤的清甜味——是阿婆特意多备的,说给他们解炼丹后的燥气。

“刚在山腰见着阿婆,说孩子们都好了,正在晒场上追着玩呢。”林恩灿声音带着笑意,目光扫过炼丹房出来的四人,落在林牧衣襟的丹砂印上时,嘴角弯了弯,“看来昨夜的乱子没白忙。”

灵澈已将食盒递到灵昀面前,眼睛弯成月牙:“阿婆说这绿豆汤加了甘草,解火毒最灵。”灵昀忙接过来,掀开盖子时,绿豆的绿、甘草的黄混在琥珀色的汤里,像把星星碎在了里面。

灵骁凑过来闻了闻,咂咂嘴:“比城里药铺的凉茶好喝!阿婆的手艺绝了。”他手里还捏着那片蝉蜕,此刻小心地放进林恩灿递来的瓷盒里,“灿哥你看,这蝉蜕能留着做药引,下次炼‘清梦丹’正好。”

林恩灿接过瓷盒,指尖触到蝉蜕的薄翼,忽然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尤其是牧弟,昨夜守了整宿。”林牧正用布擦着炼丹炉,闻言抬头笑了笑:“灿哥这话见外了,咱们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林恩灿看向案上晾着的蓝花,花瓣在晚风中微微颤着,和灵昀昨夜刻的蝉纹玉瓶相映,倒像幅活的画。“灵澈说,你们在破庙给孩子们讲故事时,最小的那个孩子抓着灵昀的衣角不放,说要学认药草呢。”

灵昀正小口喝着绿豆汤,闻言脸微红:“那孩子眼睛亮得很,说以后要跟咱们一样,炼能让人做美梦的丹。”

林恩灿朗声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檐下的几只麻雀:“好啊,等他长大,咱们便教他。”他看向渐沉的暮色,远处的望月城已亮起灯火,像撒在地上的星子,“走,回阿婆那去,今晚喝她酿的梅子酒,就着新炼的凝神丹的余味,正好。”

灵澈早已蹦到门口,回头招手:“快走呀,阿婆说梅子酒埋在杏树下三年了,就等咱们这次来呢!”

六人相视而笑,踏着月光往村里走,药囊里的丹药轻响,混着食盒里绿豆汤的甜香,和远处孩子们的笑闹声,在暮色里漫开,像把日子泡在了蜜里,甜丝丝的,还带着点清苦的药香——那是他们最熟悉的味道,是守护的味道。

月光把山路洗得白,六人踩着满地碎银往村里走。林恩灿走在最前,长衫下摆扫过路边的狗尾草,草穗上的露珠沾在布面,像缀了串细碎的星子。灵澈提着食盒跟在他身侧,偶尔蹦跳着摘片沾着月光的树叶,又很快追上队伍,食盒里的绿豆汤随着脚步晃出轻轻的“叮咚”声。

灵骁走在中间,手里把玩着那片蝉蜕,对着月光举起来看。薄翼上的纹路在月色里格外清晰,他忽然凑近灵昀:“你看这翅脉,像不像灿哥药囊上绣的护符纹?”灵昀凑过去一看,还真有几分相似,忍不住笑:“说不定是天意呢,这蝉蜕配灿哥的护心丹,怕是效果翻倍。”

林牧走在稍后些,手里还攥着块刚从炼丹炉里刮下的药垢,指尖碾了碾,分辨着残留的药性。林恩灿回头看他时,正好撞见这动作,便放慢脚步等他:“还在琢磨昨夜的丹方?”

“嗯,总觉得加一味‘夜交藤’会更稳。”林牧指尖的药垢被月光照得灰,“孩子们惊悸多是心神不宁,夜交藤能安神,还不苦。”

林恩灿点头:“明日试试。”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递过去,“阿婆给的桂花糕,说你炼药时爱饿。”油纸打开,金黄的糕体上撒着白芝麻,桂花的甜香混着药草味,奇异地和谐。

灵澈早已跑到前头,对着村口的老槐树喊:“阿婆!我们回来啦!”树影里立刻传来阿婆的回应,带着点沙哑的暖意:“来咯——梅子酒刚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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