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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丹火映月 踏遍仙山为护灵(第3页)

林牧正盯着湖中央那朵最大的睡莲花,花瓣层层叠叠裹着露水,他刚走近,花瓣突然展开,露出花心躺着的枚玉簪,簪头雕着只展翅的银蝶,翅膀薄如蝉翼,在月光下能看清翅脉的纹路。“这簪子……”

“是‘听风簪’,戴在头上能听见十里内的动静。”婆婆递过块帕子,“擦擦手再拿,别让汗气污了灵气。”

灵昀蹲在湖边玩水,指尖刚碰到水面,就有片荷叶顺着水流漂过来,叶面上站着只萤火虫,翅膀亮得格外耀眼。他伸手去接,萤火虫竟落在他指尖,尾部的光忽明忽暗,像是在传递什么讯息。“它在跟我说……东边的芦苇荡里有新巢?”

风忽然转向,吹得湖面起了层细浪,林恩烨的红绸剑穗被风吹得飘向湖心,他伸手去抓,却见剑穗在水面上打了个旋,缠住了朵刚绽放的水莲。等他捞起剑穗时,水莲的花瓣上已沾了层金粉,凑近一闻,竟有淡淡的檀香。

“那是‘承露莲’,沾了金粉的花瓣能入药,治心悸最灵。”婆婆收起琉璃灯,“碎星湖的宝贝,只给心诚的人。你们看,鱼群都围着你们转呢。”

果然,追月鱼聚成个圈,将六人围在中间,鱼尾拍水的声音像在鼓掌。林恩灿握着那颗星核珠,银链重新缠回手腕,他看向湖面,忽然明白——所谓碎星湖,哪里是拾捡星子,分明是星子在等懂它的人来。

“往南走是‘鸣蝉林’,”婆婆指着湖对岸的密林,“天亮前,蝉会把夜里的梦唱成歌,你们要去听听吗?”

红绸剑穗轻轻颤动,像是在点头。林恩灿抬头,月光恰好穿过云层,落在湖面,也落在同伴们的笑脸上。“走。”他只说一个字,脚步已迈向对岸。

追月鱼群在身后跃出水面,像是在相送,银亮的身影划破湖面,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碎银般的湖面上,随波轻轻晃动。

天光破晓时,鸣蝉林的第一声蝉鸣刺破晨雾,带着昨夜星辰的余温。六人站在林边,看着朝阳从树梢漫过来,将露水染成金红。

林恩灿手腕上的银链泛着最后一点月光,悄然隐入皮肤。他低头,星核珠在掌心温凉,碎星湖的水汽还沾在袖口,混着鸣蝉林的青草香,成了独特的气息。

“听,蝉在唱梦呢。”灵骁侧耳,蝉鸣里果然藏着细碎的调子,像有人在哼着不成句的歌谣,“是说……我们走过的路,都被记在风里了。”

林牧捏着那支听风簪,簪头银蝶似乎振了振翅,远处传来市集的喧嚣、药铺的铜铃声,还有藏在风里的、来自望月城的问候——是守城老卒在念叨“那几个年轻人倒跑得快”。

灵昀逗着指尖的萤火虫,小家伙亮了亮尾灯,飞向林深处,仿佛在说“前面有更热闹的”。他笑着跟上:“看来蝉的梦没说完,得追上去听个结局。”

林恩烨的红绸剑穗拂过草叶,带起一串露珠,落在灵澈手背上。灵澈正看着那片被他们救过的地脉,新芽破土而出,嫩得能掐出水。“原来我们留下的不只是脚印。”

“走吧。”林恩灿抬手,晨光穿过他指间,落在同伴们脸上,每个人的轮廓都镶着层金边,“路还长,故事哪有完结的道理?”

蝉鸣渐响,织成张金色的网,罩住前行的身影。身后,碎星湖的追月鱼跃出水面,望月城的炊烟升起,守湖人的琉璃灯还在湖边轻轻晃,一切都在说“未完待续”。

或许所谓结局,不过是下一段旅程的序章。只要脚步不停,那些藏在风里、水里、草木里的故事,就会一直跟着他们,长出新的枝芽。

暮色漫进炼丹房时,丹炉忽然出刺耳的嗡鸣,炉盖震颤着要被顶开,里面的火焰翻涌着呈灰黑色,带着股焦糊的戾气——显然是炼药时灵力失衡,引来了心魔扰炉。

“糟糕,是火灵暴走!”林牧急忙掐诀想稳住炉温,指尖却被喷出的黑气灼得麻。他刚从望月城带回的“静心草”还没来得及加,炉内的“凝神丹”眼看就要化为灰烬。

“让开!”林恩灿踏进门时,红绸剑穗已无风自动。他并未直接碰炉,而是屈指弹向墙角的青铜编钟,钟鸣清越,震得黑气瑟缩了一下。“灵昀,借你的‘锁心符’!”

灵昀手疾眼快地将符纸拍在炉身,符文金光流转,暂时困住了乱窜的火灵。“丹火失序是因木灵力过盛,得用金气中和!”他说着,从药篓里翻出晒干的“玄铁花”,这花性刚,最能克木。

林恩烨早已将银壶里的“冰心泉”备好,见时机到了,手腕一扬,泉水化作细流绕着丹炉转了三圈,蒸腾的白雾瞬间压下灰火的嚣张。“还差最后一味‘定魂草’!”

“在这!”灵骁从怀中摸出个小玉盒,里面的定魂草带着晨露,是他今早特意去后山采的。他指尖凝起微光,将草叶精准投进炉口,动作稳得没溅出一点火星。

炉内的声响渐渐平息,灰火褪成温润的金红,焦糊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苦的药香。林牧长舒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多亏你们来得及时,这炉丹是给山那边的孩子治惊悸的,耽误不得。”

林恩灿看着重新平稳的丹炉,剑穗轻轻落下:“炼丹如修心,躁则乱,静则宁。刚才是你太急着出丹了。”

灵昀笑着敲了敲炉身:“现在稳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能收丹。这炉丹里啊,可藏着咱们四个的灵力呢。”

丹炉出柔和的嗡鸣,像是在应和。窗外,最后一缕暮色掠过檐角,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炼丹房的青砖上,与药草的清香缠在一起,成了安稳的味道。

炼丹房内的檀香被丹炉的戾气冲得七零八落,灰黑色的火焰舔着炉壁,出“噼啪”的脆响,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火星要挣脱束缚。林牧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捏着法诀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灵纹被黑气灼得泛起红痕——这炉凝神丹本是为山那边遭了梦魇惊扰的孩童炼的,眼看就要成丹,却因他急于求成,在最后一步加错了“引气花”的剂量,引得木火相冲,心魔趁虚而入。

“木气过燥,火灵失敛,得用庚金之锐破局!”林恩灿的声音撞在青砖墙上,带着金石般的清冽。他反手解下腰间的玉扣,那玉扣是用极北寒铁混合暖玉雕琢的,性刚且稳,被他灌注灵力后泛出淡淡银光。指尖一弹,玉扣撞在悬于梁上的青铜编钟,“铛——”一声长鸣破开浊气,炉内翻涌的黑气竟如遇冰封,瞬间凝滞了半分。

“锁心符来了!”灵昀早从袖中摸出三张黄符,符纸边缘绘着银丝般的雷纹,是他昨夜以指尖血调和朱砂画的。他足尖点地旋身,三张符纸如蝶般掠过炉身,分别贴在炉盖、炉腹、炉底,符上雷纹骤然亮起,像三张无形的网,将试图窜出的火灵死死兜住。“只能困一刻钟,得快点加药!”

林恩烨已将冰心泉倒在青玉盏中,泉水里沉着几粒“寒月砂”,是他前几日在碎星湖底捞的,遇火即化,最能中和燥气。他左手按在炉耳上稳住震颤的炉身,右手持盏,手腕倾斜成一道精准的弧线,泉水顺着炉口的缝隙渗进去,没有溅出半滴。“滋啦——”白雾猛地腾起,与炉内的灰火撞在一起,竟凝成细小的冰珠,簌簌落在炉底,出清脆的声响。

“定魂草要整株投,带根须!”灵骁蹲在药箱前翻找,指尖拂过数十个药瓶,最后捏住个缠着银丝的小陶罐。打开罐盖,一股清苦的草木香漫出来,里面的定魂草带着完整的根须,根须上还沾着湿润的黑泥——是今早带露采的,灵气最足。他没有直接扔进炉口,而是屈指在草叶上弹了三下,每弹一下,草叶便收缩一分,最后缩成指节大小的绿团,被他以灵力裹着,稳稳送进炉心。

“合!”林恩灿一声低喝,四人同时收手,各自退开半步。只见炉身的符纸光芒大盛,寒铁玉扣的余韵在钟声里荡开,冰心泉与寒月砂化作的水汽裹着定魂草的清苦,丝丝缕缕渗入丹火。灰黑色的火焰渐渐褪成琥珀色,炉盖的震颤越来越轻,最后化作一声满足的轻吟,炉身透出温润的红光,像是夕阳落在湖面的颜色。

林牧颤抖着伸手抚上炉身,触感已从灼烫变得温煦。他解下炉盖,一股醇厚的药香涌出来,里面躺着数十粒鸽卵大小的丹药,通体莹白,表面流转着淡淡的金光,正是成了的凝神丹。

“成了!”灵昀笑着擦了把汗,指尖的雷纹还在隐隐烫,“这炉丹加了寒铁、雷纹、冰心泉,怕是比寻常凝神丹效果好上三倍。”

林恩烨拾起落在地上的玉扣,递给林恩灿:“你的玉扣裂了道缝。”

林恩灿接过看了看,不在意地笑了:“碎了点边角而已,正好让玉性更纯。”他看向炉中丹药,目光柔和下来,“孩子们今晚能睡安稳觉了。”

窗外的暮色已染透了窗纸,炼丹房里的檀香重新漫开来,混着丹药的清香,将方才的戾气涤荡得干干净净。炉身的余温透过青砖传过来,暖融融的,像极了此刻四人眼底的光。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望月城的屋檐上。林牧捧着刚出炉的凝神丹,指尖还沾着丹砂的温热,正欲开门往山那边去,却被灵昀拽住了衣袖。

“等等。”灵昀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竹篮,篮底铺着晒干的艾草,“把这个带上,山雾重,艾草能驱潮。”他指尖划过竹篮边缘的藤编纹路——那是他昨夜趁着月光编的,藤条上还留着被灵火燎过的细小焦痕,是试了三次才成的样子。

林恩烨已背起药箱,箱角挂着盏琉璃灯,灯芯是用“照夜清”草芯做的,点着后出淡绿色的光,照在石板路上,能映出藏在石缝里的毒虫。“走吧,孩子们约莫等急了。”他脚步轻快,琉璃灯在身后晃出细碎的光带,像拖着条会光的尾巴。

灵骁扛着把长柄伞,伞面用油纸浸过桐油,防雨防潮。他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眼巷口,那里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光晕在墙上投下他们四个的影子,像幅会动的水墨画。“刚才炼丹房的炉灰还没清,回来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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