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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星轨不直丹心慢熬(第4页)

灵骁想了想,蘸着水在桌上写:“‘六志同辉’怎么样?既说咱们六个心意相通,也盼着往后都能有出息,不给他丢脸。”

“好!”众人异口同声。

炉火烧得更旺了,把每个人的脸都烤得暖暖的。灵韵起身往炉里添了把新柴,火星子噼啪跳着,像撒了把星星在地上。林恩灿则去翻找锦盒,灵澈凑过去搭手,两人在柜子里翻得窸窸窣窣。林恩烨和灵骁头碰头,琢磨着刻字的笔锋该刚硬些还是柔和些。林牧守在炉边,时不时给每人的茶杯续上热水。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来,落在那枚同心丹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温温的,暖暖的,带着股说不出的踏实——知道身边有彼此,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锦盒找来了,是当年师父赠的紫檀木盒,边角已有些磨损,却透着温润的光泽。灵骁取来刻刀,指尖悬在盒盖上方,迟迟未落:“这刀下去,就改不了了,得刻得配得上咱们的心意。”

林恩烨在旁打趣:“平时画符时手稳得很,这会儿倒哆嗦了?”嘴上说着,却悄悄往他手边递了块干净的布,“擦把汗,手别滑。”

灵骁没接布,只深吸一口气,刻刀落下,木屑簌簌飘落。“六”字刚劲,“志”字舒展,“同”字紧凑,“辉”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道流星划过木面。刻完时,他指腹已沁出薄汗,众人凑过去看,都笑了——那字里行间,竟带着每个人的影子,有灵澈的跳脱,有林牧的沉稳,也有灵韵的飘逸。

“得给丹药裹层金箔,”林恩灿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里面是几张薄如蝉翼的金箔,“上次下山,药铺的老掌柜说,上好的丹药都得这么衬着,才显贵重。”他小心翼翼地拈起一张,灵澈赶紧帮忙扶住锦盒,两人配合着,将金箔轻轻裹在同心丹外,丹药顿时像裹了层月光,更添了几分灵气。

夜渐深,窗外传来虫鸣。林牧把丹盒放进随身的行囊,又往每人手里塞了块刚烤好的麦饼:“明儿一早就动身,赶在师父生辰前到。”

“我已经跟山下的车马店说好了,租了辆马车,够咱们六个挤挤。”灵韵咬了口麦饼,含糊道,“就是路不好走,估计得颠一整天。”

“颠着才好,”灵澈晃着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去年咱们走路去,脚都磨起泡了,今年有马车,能多攒点力气给师父磕头。”

灵骁收拾着刻刀,忽然道:“对了,师父最爱喝的云雾茶,我让茶庄的李伯留了最好的雨前茶,装在竹筒里了,路上不会受潮。”

林恩烨则在检查灵力符,每张符上都用朱砂画了个小小的“和”字:“这符能保咱们一路平安,也算是咱们六个的心意加成。”

众人说着话,炉里的火渐渐弱下去,只剩炭火余烬在暗红地光。灵澈打了个哈欠:“睡会儿吧,明儿得早起。”

他们挤在丹房的榻上,像小时候那样,你挨着我,我靠着你。灵韵的脚边放着装茶的竹筒,灵骁的刻刀就摆在枕边,林牧的行囊压在最外侧,挡住了漏进来的风。

没人说话,但每个人都知道,这趟路不只是送一枚丹药,更是把六个分散在各处的人,重新拧成一股绳。就像那同心丹,缺了谁的灵力都不成;就像这夜的丹房,少了谁的呼吸,都觉得空落落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灵澈第一个爬起来,踢了踢灵骁:“醒醒,该走了。”

众人揉着眼睛起身,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紫檀木盒上,盒盖的“六志同辉”四个字,在光里仿佛活了过来,闪着细碎的光。

这一路,山高水远,但他们心里都揣着团暖烘烘的火——那是比同心丹更珍贵的东西,叫“一起”。

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外面层叠的青山。灵澈正扒着车窗看景,忽然“哎哟”一声,脑袋磕在木框上。

“坐稳些。”林牧伸手把他拉回来,顺手从行囊里摸出个布包,“诺,师父当年给的核桃,说是盘着能定神。”布包里装着两颗油亮的核桃,纹路里嵌着经年的包浆。

灵澈接过核桃在手里转着,忽然笑了:“还记得不?小时候师父教咱们盘核桃,灵骁总把核桃掉地上,师父就说‘手稳了,心才能稳’。”

灵骁正在给同心丹的锦盒系红绳,闻言抬头:“那是你总在旁边逗我笑。”他把红绳系成个同心结,“这样就不会散开了,像咱们六个,怎么颠都散不了。”

林恩烨正借着晨光检查灵力符,忽然“咦”了一声:“灵韵,你画的符怎么多了道弯?”灵韵凑过去看,挠挠头:“昨晚太困了,手一抖画歪了……没事吧?”

“没事,”林牧接过符看了看,“歪得正好,像条路,咱们这不正走在道上嘛。”众人都笑起来,马车里的气氛松快了不少。

日头升到正中时,马车在溪边停下歇脚。灵骁往铜壶里灌了溪水,架在石头上烧,准备煮茶。灵澈蹲在溪边玩水,忽然喊:“你们看!水里的影子是六个连在一起的!”

众人凑过去,溪水清澈,六个倒影肩并肩挨着,被水流晃得微微颤。林恩烨伸手搅了搅水,影子碎成一片光斑:“等咱们到了师父那,把同心丹给他,他肯定说‘你们六个,比丹药灵多了’。”

茶煮好了,带着云雾的清香。灵韵给每人倒了一碗,茶汤里映着天光,也映着六张年轻的脸。灵骁掏出锦盒,打开看了眼同心丹:“师父见了这丹,会不会想起咱们当年偷练他的独门心法,被他罚抄《静心诀》的事?”

“肯定会,”灵澈喝了口茶,咂咂嘴,“说不定还会再罚咱们抄,不过这次我肯定比灵骁抄得快。”

“才不会,”灵骁不服气,“上次你抄错了三个字,师父还在旁边画了只小乌龟。”

笑闹声惊飞了溪边的水鸟,扑棱棱掠过水面。林牧望着它们远去的方向,轻声道:“其实师父罚咱们抄书,不是怪咱们笨,是怕咱们心不静。就像这同心丹,要是当年咱们肯静下心学,也不用现在费这么大劲补练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望着远处的山路。灵韵忽然道:“前面就是青石岭了,过了岭就快到了。”

重新上路时,没人再打闹。灵澈把核桃盘得沙沙响,灵骁摩挲着锦盒上的红绳,林恩烨则把那张画歪的符贴在了车壁上。颠簸的马车里,六颗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系在了一起,稳稳当当的,比同心丹更扎实。

暮色降临时,终于看到了山坳里的茅屋。师父正坐在门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摇着蒲扇,见他们来了,笑着起身:“我算着你们该到了,灶上炖着你们爱喝的菌汤呢。”

灵骁捧着锦盒上前,声音有些紧:“师父,这是咱们六个炼的同心丹。”

师父打开锦盒,却没看丹药,只望着他们六个笑:“我当是什么宝贝,原来是你们六个凑到一块儿了。”他把丹药倒回灵骁手里,“丹药我收着,你们六个,今晚跟我挤一屋,还像小时候那样,听我讲《静心诀》的新注解。”

屋里的油灯亮起来,映着墙上六个挨在一起的影子。窗外的月光,也悄悄爬进来,落在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菌汤上,汤里的倒影,还是六个,一个都不少。

夜里,六人挤在师父茅屋的大通铺上,像小时候那样挨挨挤挤。师父坐在灯旁,手里捻着那两颗灵澈盘过的核桃,慢悠悠开口:“《静心诀》里说‘心齐则灵’,你们以为是说人多力气大?错喽,是说心往一处想时,哪怕各有各的性子,也能像溪流汇进大河,奔着同一个方向去。”

灵骁忍不住问:“那我们这次炼同心丹,算不算心齐了?”

师父笑了,用核桃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算,也不算。算的是你们肯凑在一起琢磨事,不算的是还差层‘顺’——就像灵韵画歪的符,看着是歪了,实则顺着水流的劲儿,那是你们没懂,有时候‘歪’比‘正’更合道。”

灵澈忽然坐起来:“师父,那我们跟小时候比,是不是长进了?”

“长进在肯回头看了。”师父把核桃递给灵澈,“当年你们偷练心法,只顾着往前冲,摔了多少跟头?现在知道停下来等一等彼此,知道把歪了的符当成路,这就是长进。”

说着,师父往灶房去,回来时端着个竹筛,里面是刚烤好的栗子,还冒着热气:“尝尝,今年新收的,跟你们的同心丹似的,得剥了壳才见真东西。”

六人凑过去抢栗子,烫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比谁都欢。灵韵剥到个歪歪扭扭的栗子,举起来喊:“你们看!这个跟我的符一样歪!”

师父看着他们,眼里的笑意像化开的蜜:“歪栗子才甜呢,它把劲儿都攒在肉里了。”

夜渐深,大通铺上的呼吸声渐渐匀了。灵骁的手搭在灵澈腰上,灵韵的脚蹭着林恩烨的腿,谁也没嫌谁挤。月光从窗缝钻进来,在地上描出六个交叠的影子,像极了溪边那六个连在一起的倒影。

第二天一早,师父带着他们去后山采菌子。灵澈踩滑了,灵骁伸手拽住他,两人滚在厚厚的松针上,沾了一身碎叶。林牧捡了根藤条,把六个小竹篓串在一起:“这样谁也掉不了队。”

下山时,竹篓晃悠悠撞在一起,出“叮叮当当”的响,像在唱一支不成调的歌。师父走在最前面,回头看了眼,忽然道:“你们看,同心丹再好,也不如这串在一起的响动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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