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云县主入格物书院已半年,我做为师长,却没能教好她,唉,我有罪。”
“不,不关你的事。”
“是我的错。”
龙案之下出现滑稽一幕,一个亲王与侯爷,都往自己身上揽错。
赵祈佑见得这情形,眉头皱得极紧,此时他哪能不知道,万启明说的那些是姜远教的。
“好了,论错都有错,但错还是在瑞云县主身上居多。”
赵祈佑制止了争论,将目光投向姜远,意思很明显。
你来都来了,万启明也按你的意思参你了,你想做甚,倒是说啊。
姜远拱了拱手,正色道:“陛下,万大人参臣有错,臣是认的!
臣没教好瑞云县主,若此时将她许了人家,将来她又惹祸,臣便颜面扫了地。”
赵祈佑听得懂了,姜远这是不想让赵欣嫁入豪门大族,正合了他的心思,赶忙接话:
“姜爱卿说得也有道理,那该如何是好?”
姜远应道:“自当像万大人所说,将她留在书院暂不许人,直到书院教好她为止!”
西门楚与赵铠闻言,同时叫道:“陛下不可!瑞云县主已十九,早过了婚配之年,若再拖下去实是不妥!”
姜远却是看向西门楚:“西门大人,瑞云县主顽逆成性,且极其聪慧,书院也没教好她。
她若进得你家门,呵,就是不知令公子本事如何了,如是不济,恐是要给你惹祸事。”
西门楚冷眉盯着姜远:“丰邑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吾儿不够聪慧,配不上瑞云县主?!还是想不让县主嫁人,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心!”
姜远一脸忧色:“本侯能有什么私心,完全是在为西门大人您担忧啊!”
赵铠也抬头看着姜远,怒道:“丰邑侯,你为欣儿之师,怎可胡言!
欣儿虽顽逆,却本性极善,待得她为人妻为人母,性子就缓和了。
你何以敢言,吾儿进得别家之门定然惹祸!我端贤亲王再无能,也不允你诋毁我儿。”
姜远又笑着对赵铠道:“亲王勿怒,本侯说的是客观事实!瑞云县主已年十九,早慧却心智不熟,你何以敢保证她不会祸害他人。
您可别为了急着将她嫁人,而害了西门大人家啊!
又或者,你与西门大人有仇?
你不会是觉得,自己教女无方,格物书院也没能正确教导,所以急着将她嫁出去,以后惹了祸与您就无关了是吧?
否则瑞云县主十九都未嫁,您以前也从未言要将她嫁人,现在她在淮州惹了祸事,你就急了?”
“你!”
赵铠没想到姜远竟然敢掺和他的家事,还行挑拨之语,一双虎目中杀气闪动。
赵祈佑故作疑虑之色:“丰邑侯,你确保格物书院能教好瑞云县主么?”
姜远正色道:“陛下,我格物书院大儒众多,可让瑞云县主在书院再多接受几年教导。
相信以书院大儒们的教导之力,定能将她教得温柔贤良!
到得那时,不管嫁入谁家,都是贤妻良母,方可成佳话!
臣建议,在此之间,不允瑞云县主出书院,令她好生思过!等得她彻底悔悟后,再觅良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