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一破城,就将陆家抄了个底朝天,估计连抄家都不用。”
姜远脸色沉了下来:“小小的七品官,这么牛叉么?”
上官沅芷见得姜远脸色难看,狡黠的笑道:“为妻又岂是好惹之人,陆君华的家小被我抓了,关在军营中。
阳故新要了几次,我也没有将人交给他。
另外,我已传书鹤留湾的许永茂,让他上奏陛下,查查这阳故新到底是什么来头,估计这几日就有消息了。”
姜远点了点头:“不用查也知道,这阳故新定然是哪家门阀士族的人,这是来给我添堵来了。
他们送个县令来给我杀,我怎好拒绝,先拿了他再说,等得陆君华被追回来,请他一起吃板刀面。”
上官沅芷忙道:“夫君不可,为妻也猜他身后有倚仗,等查清是谁在背后给他撑腰,再杀不迟。”
姜远笑道:“朝中的事,伍师兄与夏千海已经告诉我了。
这阳故新就非死不可了,管他是倚仗的谁,派个县令来就想插手淮州事务,真是可笑!”
上官沅芷柳眉紧皱:“其实为妻还有一点想不明白。
若说这阳故新是来这源河县捣乱的,可他又不干扰赈灾粮放。
只是想管钱与修河堤,然后越权轻判一个犯官,意义在哪里?说不通啊!”
“想不明白就不想,万千乱麻一刀斩就行,谁管他那么多弯弯绕绕。”
两人说话间,已行至源河县衙大门前,姜远一挥手:“老李,带几个禁军进去将阳故新拿了!”
“诺!”独臂老李独臂一挥,领着一众禁军便往衙门里走。
站在衙门前守门的两个衙差,见得一个独臂老头领着一众衣甲鲜亮的兵卒直闯衙门,惊声叫道:
“你们干什么,县令大人有令,军中来人也需先通报。”
独臂老李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瞎了你的狗眼,钦差大人与禁军你们分不出来么!滚开!”
那两个衙役听得是钦差大人带着禁军前来,哪敢再拦,挨了打也只有忍着的份,闪身躲在角落里再不敢言语。
姜远笑道:“阳故新来此上任,还带了衙役来?”
上官沅芷摇头道:“那倒没有,刚招的衙役,否则怎会不认识禁军与钦差。”
此时的县衙后宅中,新任县令阳故新正坐在一个火盆前烧着东西,书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什么人!敢闯本官书房!”
阳故新见得一个穿着皮甲的白老头,领着一队禁军冲进来,神情一慌,厉声喝道。
独臂老李没那么多废话:“拿了!”
一众禁军上前将阳故新按倒在地,掏出绳索来便给他绑了。
“你们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怎敢!来人!来人!”
阳故新拼命挣扎,嘶吼着大喊。
“呵呵,阳县令你是在叫本钦差么?”
姜远与上官沅芷在一众护卫的陪同下,已进到了后宅书房中,笑吟吟的问道。
阳故新见得是姜远,不禁打了个冷颤:“侯爷,何故如此!为何要捉拿本官!”
姜远微眯了眼上上下下打量阳故新一番,只见此人年岁三十来许,两颊削瘦下巴极尖,留着三寸来长的山羊须。
这面相也就普普通通,但不知为何就是让人本能的不喜。
“阳故新,你还问本钦差为何?”
姜远淡笑一声:“你私放犯官陆君华,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阳故新打了个哆嗦,叫道:“钦差大人,下官实是为大人分忧啊!下官是依大周律判的,没有乱判啊!何来私放一说!”
姜远笑问道:“好一个为本钦差分忧!淮州这么多犯官,你是怕我审不过来是吧?你倒是有心了!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你判陆君华流放,说说如何依的大周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