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不屑的说道:“我就算贪赃枉法,进的也是燕安天牢,泷河县的狗官敢查我?
不是与你说了么,县令他娘的姥姥的七大舅过马路,我没扶。”
血煞人屠斜了眼睛看着姜远:“刚才你好像是说的,没扶县令他娘的姥姥的大姨妈!现在怎么成七大舅了?”
“是吗?无所谓,都差不多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姜远也拿了根干草叼嘴里:“你怎么进来的?又去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被逮住了?我跟你说,你这得杀头。”
血煞人屠又呸了声:“老子能是官府捉得到的?老子是自己进来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姜远一脸嘲讽之意:“吹这个牛逼!”
血煞人屠见得姜远嘲讽他,怒道:“你还别不信,老是为了避祸才来这里,都是你们这些狗官害的。”
姜远眨巴眨巴眼:“哎,说官不说狗啊,你别随意打击一片,老子可没惹你!你且说说是哪个狗官想杀你!”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荀…”
血煞人屠张嘴就答,说到一半却是住了嘴,警惕的看着姜远:“你突然到得泷河县的大牢,你到底是什么原因?”
姜远眼珠乱转:“你刚才说,这大牢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莫不是瞎扯淡吧?”
血煞人屠嘿嘿一笑:“你想套我的话啊?没门!”
姜远摊了摊手:“无所谓,反正你说了我也不怎么信!江湖中人么,谁不爱吹牛逼,我见得多了。”
血煞人屠虎目一瞪,指着姜远道:“你他娘的不也打击一片么!老子可不是吹牛逼,你且看…”
血煞人屠站起身便要顺着墙往上纵,刚起了个势,却又停下来,嘿嘿笑道:“差点上了你的当!”
姜远却是顺着墙壁往上看,但什么也看不出来:“上面能出去?”
血煞人屠咧嘴笑道:“那又如何?你瘸了一条腿,能出去你也爬不上去。
还是说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又如何来的泷河县,以你的地位,就是犯了事也是进天牢,而不是这县衙大牢,被砍头也得是金砍刀,被五马分尸,也得是十六匹马…”
“打住!你丫的能盼我点好么?”
姜远翻了翻白眼:“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要不这样,反正现在也出不去,这里又是泷河县,属于天高皇帝远了。
我把我进来的原因告诉你,你也说说是谁逼得你自己进大牢,你说那荀什么来着?”
血煞人屠思索了一番,点头道:“那也行,不过你先说!”
姜远正了正身子:“其实,我是钦差!”
血煞人屠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放声大笑:“对,你是钦差,见官大三级对不对?我还是玉皇大帝呢!钦差进牢房,他娘的笑死老子!”
血煞人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一直躺在干草堆里的人,却是耳朵动了动,紧闭着的眼睛猛然睁了开来。
姜远一脸严肃:“我没与你说笑!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出现在这大牢中自有原因!
你不信你也没损失,你若信的话,对你就有好处!你说说谁要害你?说不得我能帮你呢?我可是见官大三级!”
“可拉倒吧你!”
血煞人屠哼道:“你一个侯爷,你弄得过宰相?”
姜远心念一动:“你说的莫不是荀封芮吧?你得罪他了?”
血煞人屠说漏了嘴,见被姜远一下猜中,眼神又怀疑起来:“你挺熟啊?”
姜远笑道:“你又说姓荀,又说是宰相,不是荀封芮还能是谁!前两个月我还与他打了一架,胡子都给他拽了。”
血煞人屠睁了大眼:“真的假的!”
姜远便把当初在书院与荀封芮打架的事,与血煞人屠说了。
血煞人屠听得快意至极:“哈哈哈…痛快,那个狗官!就得打死他!”
姜远说这么多,并不是因为他是个话痨,而是此时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单指望李掌柜与郎显来救,就只能被动等待,他掌握不了一点主动。
他们能不能来,姜远也一点把握都没有。
而恰好在牢中遇上血煞人屠,不管有没有用,都得利用起来,就算要死也让血煞人屠挡第一刀不是。
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最快方法,便是找到共同的爱好,没有爱好,共同的敌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