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人屠听得姜远也报了字号,拱手道:“原来兄弟也是江湖中人,幸…”
刚说了一半,血煞人屠顿时回过味来,又听得姜远的声音有些耳熟,双目猛的瞪大了看过去。
“我艹!原来是你?!”
血煞人屠廖才看清姜远的脸后,先是目瞪口呆,而后仰天狂笑:“你丫的也有今天!”
“还真是幸会。”
姜远嘿嘿笑着,手里却已摸了小半个砖头在手上,准备逮着机会就给血煞人屠的光头开个瓢,来个先下手为强。
血煞人屠见得确认了,嗷的一声就朝姜远扑了过去,双手掐向他的脖子。
姜远见的血煞人屠扑来,手中的半截青砖猛的朝他脑门上砸去。
“砰!”
半截青砖碎成了粉沫,血煞人屠的脑袋半点事都没有。
此时姜远行动不便,砖头又起不到伤害,大骇之下哪里避得开,被血煞人屠铁箍一样的手掐中脖子。
“嘿嘿,你没想到吧!老子练过铁头功!”
血煞人屠狞笑着,双手一用力,掐得姜远直翻白眼。
“喂!咱们好歹是故知!牢房遇故知是大喜之事,何必如此相杀!”
姜远使劲掰着血煞人屠的手,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血煞人屠怒道:“当年,你将老子吊起来,用削尖的竹竿戳老子时,可想过有今天?”
姜远喘着气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年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去投胎了!
后来在肃江县,我可曾为难你?
要是老子记仇,你连蹲大牢的机会都没有,你要懂得感恩!你要讲良心!”
姜远与血煞人屠还真是故知,当年血煞人屠在肃南白府当客卿,一路追杀老道至鹤留湾。
结果被文益收与独臂老李带着一众老兵将他擒了,吊在工棚里被好一顿打。
后来在肃江县,县令蒋平吕围杀姜远,血煞人屠与几个江湖客奉白翰文之命,协助蒋平吕。
血煞人屠在上官沅芷与赵祈佑领兵赶到之前,认出了姜远,吓得他悄悄跑了,这才留得一条命。
若是姜远记仇,以他的身份地位,血煞人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血煞人屠听得这话的怒火小了一些了,虽仍不肯松手,却是松了许多。
姜远只觉脖子能顺畅喘气了,这才道:“快松手,你还真想掐死我么?”
“废话!不想掐死你,我是想给你按摩么!”
血煞人屠啐了一口,却是将手完全松了开去。
“咳咳…狗日的,你他娘的白混江湖了,救命恩人你都想杀!”
姜远揉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刚才差一点就被掐死。
“我呸!我的命是你救的?!那是老子跑得快!老子若是跑得慢,你会放过老子?”
血煞人屠靠坐在墙上,歪着头看着姜远,不屑的骂着。
姜远撑着坐起身来,喘着气道:“当年在鹤留湾,老子是不是没杀你!这个你不能不认吧!”
血煞人屠呸道:“你倒是没杀老子,你将老子身上捅得像马蜂窝,这账怎么算!”
姜远摆摆手:“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要有挨打挨杀的准备。
我擒你又放你,却是我对你的不杀之恩,你说对不对?这两样怎可混为一淡!
咱们江湖人讲究的是啥,不就是有恩必报么,你觉得我说的对否?”
血煞人屠被姜远的话一绕,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但又总感觉哪不对,却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说吧,以你的地位,怎么也来这吃牢饭了?贪赃枉法被查了?”
血煞人屠一时被姜远的话绕住,索性也不去想,他更好奇的是姜远一个侯爷,怎的也进了大牢。
八卦之心,江湖人士也不比普通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