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太近,不但会被獒犬现,也不利于战马冲锋。
一里之遥,不近不远,刚好合适。
“点起火把!”
黎元城将手中的重刀一挥,暴喝一声:“为了我族妻儿老小,杀!”
几百支火把亮起的同时,土浑浴的勇士们将弯刀狠狠的拍在马屁股上,朝主孤族的营地杀去。
此时的土浑浴勇士们,人人双目血红,玛西与扎德领着兵马追杀他们的妻儿族人,族中一千多勇士惨死在他们的刀下。
现在报仇的时候到了。
马蹄声如雷,土浑浴勇士们的杀意盈天而起,主孤族巡夜的兵卒见得突然冲杀而来的敌军,吓得亡魂皆冒,高声呼喝示警。
一里之地,对于急冲锋而来的骑兵而言,几乎转瞬间便至。
主孤族巡夜的士卒刚将腰间的弯刀拔出来,便被当先冲至的黎元城一刀将脑袋斩了下来。
四百土浑浴的勇士的战马皆是两匹一组连在一起,冲进营地后,两马分开,绳索崩的笔直,帐篷被拉倒一片。
营地中顿时大乱,哭嚎叫喊之声四起。
土浑浴的勇士将手中的火把往帐篷上扔去,被寒风一吹百十座帐篷燃起大火来,火光映亮了半边天空,随后便是见人就杀。
主孤族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在雪夜里,冲击他们有着二三万人聚居的营地。
在短暂的慌乱之后,留守在营地中的兵卒已组织起来一部分,想要拦杀土浑浴这四百来人。
可这偷袭来得毫无征兆,敌军冲杀的又迅猛,主孤族人根本来不及上马。
步卒对骑兵,后果可想而知。
不断有主孤族人被斩杀,或被马踏死,或被战马上的绳索缠住,被拖行而死。
土浑浴族的勇士的怒火已憋了许久,此时当真是旱獭钻出洞来,都要挨上一刀。
“随我杀!”
黎元城将刀拖在右侧马腹,快冲锋的战马跑过时,但凡敢徒步上来阻拦他的,皆被重刀划得腹烂肠流。
阿柴骨利手持两把弯刀,双腿夹紧了马腹,双刀左右开弓,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与黎元城一起,硬生生的在这营地中犁出一条路来,直奔营地正中那座最大的营帐杀去。
四百土浑浴勇士虽不多,但皆是为杀人而来,又是抱的死志,主孤族慌乱之下哪里挡得住。
主孤族的营地毕竟人数极多,在被烧了三分之一帐篷,死伤了众多族人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留守的主孤族骑兵开始起反击,誓要将这一伙土浑浴残兵碎尸万段。
黎元城何其老练,当下便分兵两路,一路由阿柴骨利率领,在营地中绕着圈乱杀,且四处放火。
另一路则由黎元城率领,直扑营地中族长大营。
混乱中火光与鲜血交织,弯刀闪烁着寒光砍向彼此,偌大的营地中哀嚎哭喊之声遍野。
就在黎元城与阿柴骨利率领四百勇士,在主孤族的营地大杀特杀,以围魏救赵之法救坟包山被困的族人之时。
坟包山上的左千与老熊、苏合香央、祖利娜娅领着土浑浴的族人,也正与扎德、玛西的联军激战。
扎德与玛西,原本打算利用坟包山上没有水源这一点,将土浑浴族人困死在上面。
却不料天不相助,竟降下大雪来。
有了雪,山上便短时间内不缺水,围困之术顿时变成了拉锯战。
玛西有些急躁起来,他带着主孤族的大部分兵力已出来了数日,若迟迟拿不下土浑浴族,唯恐族中出现变故。
于是,极力要求扎德与他一起,再攻坟包山。
扎德却是不同意,他认为即便刚降了大雪,坟包山上的积雪也不够土浑浴人支撑太久,毕竟近两万人要喝水,再多的积雪也是不够的。
且,现在已是三月,不断降雪的可能性极低,再者坟包山山顶又是位于风口之中,严寒之下土浑浴族定然要被冻死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