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东南只是一个方向,不是个具体的位置。别看就两个字,那可大了去了。
那“韵坤”追了去,到现在也不见它个踪影,饶是让龟厌心下砰砰的打鼓。
丙乙先生纵是是个天纵之才,这多的病患,挨个看了也能要了这疯子老头的命去。且得有些个帮手与他。
想罢抬了眼望去,却只见那开封府的衙役人人杂布蒙了口面,远远的拿了铁链封街,其中却鲜见朝廷医官的服色。
且在想了那里有医者,却猛然想起宋邸那英招之下,还有一帮医者以义父之名,爬冰卧雪了给人义诊呢!
怎的把他们忘了?
于是乎,心下一喜,便点手叫那街口当班的衙役来。
那班头自是认的龟厌,听了喝慌忙跑了过来叉手。
咦?说这开封府的上下都认识这龟厌麽?
你还真别说,基本上都认识。
人家是现任开封府牧的干弟弟,不认得他?你就等着吃暗亏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些个开封府的衙役、捕快也是在这街面上常来常往的,这点保命的情商还是有的。
龟厌见他来了,便问了一句:
“可识字?”
然却见那班头将那脑袋错点摇散黄喽。
那龟厌便又是一个无奈,望他道了一声:
“转了身去。”
那班头只听喝,也是个不问,“唉”了一声便是转身。
龟厌也不客气,一把扯了那班头的官服,露出内衬的白衣。
又揭开手腕上的包扎,沾了那伤口上的血刷刷点点与那班头背上写了,口中吩咐道:
“背了它去,示与那我家门口医者看了,他们识字……”
话未说完,便见半空一闪,那“韵坤”凌空扎下,稳稳的停在身边,那剑尖依旧颤颤的指了东南。
龟厌见了大喜。
便匆匆写完,又自怀里掏出天官印,啪的一声押了上去。
疾令道:
“去,此事不得有误!”
那班头也知晓此事紧急,便也不拘礼数,那叫一个撒丫子一通狂撩,直奔那宋邸而去。
龟厌见他跑去,心下也不敢耽搁。
叫了一声:
“韵坤!”
见那剑飞驰而来,龟厌便一个纵身跃起,稳稳的踩了那剑欲走。
却见济行和尚,慌忙在腿上绑了甲马,急急了喊道:
“仙长携带我则个!”
龟厌回头看他道:
“请丙乙先生来此坐镇,有他领了医者,此地无忧……”
说罢,掐了剑诀挥出,口中叫了一声:
“去!”
便见龟厌踩了剑一声呼啸,不见踪影。
那济行看了却是一个原地呆呆的望了,心下却是一个怅然。
回头又看了满地的病患,也是一个不敢耽搁。
亦是匆匆绑好了甲马,默念了咒语,飞身去寺内接那丙乙先生来此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