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茅山代师!”
咦?这茅山代师的地位很高麽?
且不是一般的高,能代师教徒的地位且也低不到哪去?至少是个宗师级别的。况且,代师教的,且是那茅山的掌门!地位等同于掌教宗师。
龟厌自是不敢受了两人的大礼,赶紧上前扶了,叫了身边的伯亮搬来马扎了。一番烧水上茶。
三人坐定,龟厌便问了:
“两位真人,缘何来此?”
却不想,那张真人却不理他,提了鼻子四处寻来。倒是旁边的丹阳道长笑道:
“代师这里可有酒?”
那龟厌听罢,便觉怠慢,慌忙叫孙伯亮去提来一坛。
再回头,便见两位道长且是双手捧了酒葫芦,拔了塞子,望那前去取酒的孙伯亮,那叫一个翘期盼。
且是让那龟厌想起,出来此地亦是一个无酒,嘴里且是淡出个鸟来。幸得旁越即时到来,也是不管不顾,自家先抢了一碗一饮而尽,回想彼时尽管失礼,然也得了一个酣畅淋漓。
想必,这两位真人也没得童贯的偏爱,也只是一个粮食管够,酒没有。且没有那旁越将那军中的好酒不要钱一般的大车大车的拉来。
酒来,那张真人便是抢了个先手,起身扔下酒葫芦一窜而出。口中倒是客气,下手却是个狠毒。且是一把抢过伯亮手中的酒坛,捅开酒封,便是仰头一通的漫灌。
那龟厌也馋酒,见过馋酒的,但也没见过这见酒不要命的,直接抱坛吹啊!
且是三个人看一个,瞠目结舌。
倒是那葛真人先忍不住了,上前扥了张真人的衣角,小声抱怨了道:
“且留一些与我!”
却只见那张真人喉头上下,咕咚咕咚咽酒之声。那葛真人也是个无奈,只能用手接了些个,涂在口中解馋。
看这两位如此,龟厌赶紧推了那孙伯亮小声道:
“怕是一坛不够!”
那孙伯亮见两人这般的喝酒,也是个害怕,慌忙又去拿酒。
片刻,便听得一声惬意之声传来,龟厌再回头,便见两人异位,一个猛灌,一个挨旁边心疼的看了。仿佛,那喝下去的不是酒,是他们的血一般。
见龟厌看来,张真人便拉了拉那嘴不酒坛的葛真人,此时的葛真人且不愿意理他。张真人无奈,便望了龟厌尴尬了笑道:
“让代师见笑了,实在是馋此物久矣!”
见那伯亮道长又提了两坛过来,两人见罢,才算是个安生。于是乎,便又各自拿了酒葫芦,细细的分来。倒是忘记了来此为何?
对呀,就说俩人抢酒喝了,他们俩跑着干嘛来着?
倒是和那些个医者一样,来问啥时候能进城。
龟厌无奈,便叫旁越、济行禅师前来,与两位道长商谈医者入城之事。
那旁越倒是一个干脆,拱手道:
“一切妙先生做主。”
意思就是这就你官大,我们都听你的!
那龟厌刚要推辞,便又见两个道士一个和尚一起望了他点头。
于是乎,这三个道士一个和尚,再加上一个太监,便商量了一个完毕。
一致举手表决,让龟厌先写了信,问了他那城内医帅的爹,等他老人家回复了,再行进城事宜。
况且,前来姑苏的医者也不是这龟厌一个营地,听那两位道长说来,其他城门下也是有个不老少的。
人辛辛苦苦来在这荒郊野地,饿也挨了,罪也受了,寒暑都经过了,你总的让人看一个成果吧?
不过,那旁越这句“一切妙先生做主”且也不知道这厮心里咋想的?
你还想咋的!?
别说这帮医者,就连那童贯心里还巴望着这事呢!
这事,凭他自己也是个拦不住。
进城就进吧。况且,进不进城的,也不是他能说了算。
索性,倒要看看这王禄究竟是个欲意何为!
能做的,也只能多加些小心,着人跟紧了他便是。一个苍匹夫,何惧哉?
于是乎,这进城之事也成个势必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