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道长和孙伯亮应声一同过来,且要上手按了程鹤。
程鹤一看,这不要了亲命了吗?你们俩还真来啊!太实在了吧?
想罢,慌忙起身,想要来个夺路而逃!
跑吧,不跑一会就成刺猬了!
跑,好像这会儿已经晚了些。怡和道长心实,且有些个功夫在身。嘴上好言劝,掌下却用了手段。抹肩锁背一气呵成,那叫一个干净利索。
可怜那程鹤,纵是一个天宗,说白了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消的那两位道长的三五下,便被老老实实的按在桌上,
程鹤可怜,且是万般无奈使了千般的眼色,险些将那眼睛给眨瞎亦是于事无补。
终究被两人按了一个不得动弹,且是方便了那丙乙先生行针。
这几人厮闹起来也是热闹,那唐昀道长见了自家师弟面上的表情,倒是有些知道此间玄机。
倒是一个好事,却又走了过去,离近了笑了看几人打闹。
然,刚刚挤了进去,便听得那怡和道长刺啦一声,一把扯开了那程鹤的衣裳,倒是一片的白肉闪出。
这皮白肉嫩的,且慌得唐韵嘤嘤一声,饶是个闭眼转身,不敢再看。
倒也是没人注意唐韵道长的不堪。
却是两位道长剥了程鹤的衣服,让那丙乙先生行针。
倒是在旁边看热闹的龟厌,笑嘻嘻的凑近了看他低头闭眼的小师兄,饶是一个幸灾乐祸。
那边,程鹤尽管被人按在桌上,扒了衣裳。然却依旧不愿意放弃努力,口中却不是苦苦的哀求。
倒是正色了与两位道长,言:
“我没病,拿我做甚?”
这一声,倒是让那怡和道长惊愕,回了一句:
“你怎的肯说话了?”
倒是一脸的不信的望了那程鹤。
这话倒是一个不可信,尤其是从一个病人嘴里说出来。
这就像你问一个人,是不是你放屁?答案绝对是否定的,而且是全国统一的。
最后,竟逼的那程鹤,望了那怡和道长,愤然疾呼:
“敢不敢放了咱家,再战过!”
在远处龟厌听罢,终是忍不住那笑,且是一个笑声喷将出来。心道:还咱家?这都逼着这斯文人叫自己咱家了!
却不成想,那程鹤“再战”的要求刚刚提出,便被罢怡和道长笑道了一句“想的美!”给怼了回去。
说那怡和道长为何要难为那程鹤?
不为别的,没事装病!还真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吓的我们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今天不让这老疯子扎你个刺猬,我道心不稳!
听那已经逐渐进入狂躁模式的程鹤说自己没病?丙乙先生自然是不信的,自顾拿了针按了那程鹤背上寻找穴位,口中念叨:
“热伤胃络?脾虚失摄?”
然,手按了几下,倒是一个拿不太准,又让那叔侄俩按定了那口中不断辩解的程鹤,又自顾拿了针,挠了头寻思道:
“胃络瘀阻等导致血不循经?溢于脉外而成焉?”
唐韵看那程鹤辛苦,倒也不敢上前去看来。
怎的不去劝劝?
哦,你让他劝什么?跟怡和师兄说,程鹤是装的?
倒是不用他说,就师兄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你敢说他不知道?分明是装了糊涂,趁机泄愤!而且,这会子挤进去干什么?看不穿衣服男人?
倒是忍了笑,过去拿了那黄门公手上的脉案仔细看了。
这唐韵道长无聊的找事做,掩饰尴尬之举,且是让那黄门公一脸的感激。心道,终于有人理我了,我还当是我隐身了呢!
然,从那脉象上看,倒不是什么大病,一般风寒而已。
遂,又细细的看那药方。
心道:这药用的到也是对症,然,也是一个小心翼翼。
看罢,又拿眼看了那黄门公,心下思忖。这便是奇了,看那药方病者服药也有一个来月,药量却无增无减,这病也是拖了不肯好。
没见这病者,不行那望、闻、问、切却也不敢妄下结论。
于是乎,又递了那脉案药方与身边同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龟厌,龟厌倒是没接来看,摇了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