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是“病之七分且在心”也,倒是怨不得旁人去。谁闲的没事干,自己吓自己玩?
这心情不好了,嫌这宫人伺候不周,打了骂了也是个常事。于是乎,宫人也是个纷纷的躲了,不敢近身。
但是,这文青如此的状况,却让那黄门公一筹莫展,心急如焚。
便要再下一招狠棋,逼那吕维动手,且做的一个一了百了吧!这玩意儿太闹心了!
这消息传到童贯那里,那童贯也是郁闷。
这官家的闷倒是没解,却平白的弄出这么多事来,让他也跟着郁闷。
于是乎,便是一封书信调动了杨戬、周亮。
那陆寅也不得一个安生,自是如那朝堂群臣一般,且是一个“大观旧事政和再来”,穿了新鞋走得老路。
又从那漏泽园重新回到那“晓风镜湖”继续做他的“晓镜先生”做得“骚客”一名,卖弄了“风骚”骗人家女儿去者。
但是,这病皇上却不思怎么去养病,倒是个消停不下来。于是乎,由那自怨自艾,多愁善感,逐渐演变成了怨愤!
动辄,便是斥责身边嫔妃宫人平日献得殷勤,讨得好处。如今,自家于病榻之上,都行将就木了,这端茶倒水,虚寒问暖的,倒是一个没有!
这一下,且是唬的那宫内之人,上至贵妃,下至宫人各个胆战心惊!生怕平白的惹了杀身之祸。
如此便是各个谨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没事便不去惹那病榻之上的官家。
那官家将身边的人都打骂了一个遍。这人都给骂跑打干净了,却又怨那嫔妃宫人薄情寡义。
一时间,竟闹的宫中人人自危。
且说这有病之人想的倒是多了些也是常事。病体不爽,口中埋怨些个却是个平常。
但是,这官家却不一样,这玩意能杀人啊!那豪横的,跟个流氓团伙头子一样。心情好了说砍谁就砍谁,心情不好了?那就是个做足疗的大姐姐!上来就捏你九族!捏你一个你呲牙咧嘴,浑身乱扭,且不是开玩笑的!
黄门公也是个无奈,只能训斥了宫人,心下却是一个暗自叫苦:若是那宋正平在且不会有如此难堪之事也,左右便是一副药便是妥当。如今这御太医倒是连续几副药,这都两个月了,怎的仍不见个好来。
然于此时,却有臣工上书。
有“上有疾,伏请崇恩太后垂帘”之言。
诶?那哲宗帝的太后集团中,唯一硕果仅存的向太后,不是在“靖中建国”前就薨了吗?
怎的现在又出来个太后来?从坟里扒出来垂帘听政啊!那是人,不是家具,刷上漆就能当新的用!
呃……这个……还是有的。
这所谓的“太后”麽,便是哲宗的第二任皇后,赠太师、东平郡王刘安成之女。现,养老崇恩宫的那位元符皇后。
哲宗?不是现在这位的哥哥吗?他老婆是太后?这不是乱辈分了吗?
她应该是现任皇帝的嫂子啊。怎的就成“妈”了?
倒也不是什么太后,只不过是现在这位官家“尊”其为“太后”。说白了,也就是个尊称而已。没有人真把自己的嫂子当妈。
不过有臣工上书,也是有人附议,下面倒是一片“伏请”之声。
“上有疾,伏请崇恩太后垂帘”的意思就是,你都病了一个月了,也没人上朝办公,这也不是个事。毕竟,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不如叫那个崇恩宫的“太后”出来撑撑场面吧。
这下把那文青皇帝吓得不轻。心道,你真这是要篡权啊!
咦?他一个当皇帝怕什么?大不了你病好了再来啊?
病好了再来?你说的轻巧!
病好不好的了,姑且不说,怕的是和他那短命的哥哥一样,二十多岁就“后以不谨,无疾而崩”。
而且,现在自己得的这个病也是个凑巧,和他那哥哥一样,都是一个“感冒”!
于是乎,便是一个“使人当殿门,与之剑。若非宣召,勿问何人,入门者便斩之”。
这意思很明确,让黄门公拿了天子剑把门!不是皇帝召见,谁敢进门,立马拿剑先砍了再说!
这都逼的太监掌剑守门了,可见这文艺青年也是真真的怕了。
一时间,和宫内外,便是一个人心惶惶。
然那朝堂之上,亦是一个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枕戈待旦,且等那皇帝大行的消息来至!
毕竟这事已经有过一个先例了,而且,这事过去也不过才十几年。朝堂中好多大臣也是亲身经历,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