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是一个关门而去。
且留的屋内两人相视而笑。龟厌挠头无奈道:
“肉不让吃,酒他倒不管!”
说罢,倒了酒与那程鹤,道:
“师兄大病初愈,本不该劝你饮酒,只是今晚除夕便是个助兴尔。”
程鹤倒是看了满屋满墙的墨迹,却叹了一声,伸手端起酒碗,望那龟厌一举,口中道:
“恭祝师兄仙法早成!”
龟厌见他敬酒,也端了酒碗,与那程鹤碰了个盅,便一饮而尽。
却见那榻上散落一些红皮桑纸,伸手拿了,再烛下看。倒是看不懂上面写了个什么,却好似曲谱,倒是那程鹤的笔迹。便埋怨了程鹤道:
“师兄刚好,怎的又劳心?”
程鹤听了,且浅饮一口碗中的酒,嘶哈了道:
“本是家父常吹奏,现下无事,默写了散心也。”
两人把酒叙话暂且不提。
丙乙先生给两人腾出了屋子,自家倒是个无处可去。只得晃晃悠悠吃着牛肉,一路到的西院。
西院原是宋粲的住处,说来,也是个奇怪,这刃煞凶猛,倒是在这西院且是个式微。然也是个比起京中的寒冬要冷了许多。
于是乎,这怡和道长于此生火造反,自然多了些个烟火气来。
人是多了些,且也多不得哪去。只有怡和道长和孙伯亮对弈了下棋,那唐昀道长则在一旁观看。
桌上却是几样唐昀道长做的菜,却没人去吃。
丙乙也不招呼便推门进屋,一阵狂风裹了雪花,猛然闯进了房内,且是让屋内的三人怨声载道,纷纷叫了:
“快关了门去!”
那丙乙倒是个不拘,便扔了手中的羊肉在桌上,片腿坐在那桌前抓了唐韵做的一个小菜胡吃海塞起来。
孙伯亮且是个手脚麻利,从榻上跳将下来,关了房门。
那两位道长且是见识过这丙乙先生的古怪,倒是也不去招呼他。只是拜了一下,便等那孙伯亮再入棋局。
却听那孙伯亮起手一子落下,便嘻哈了叫道:
“谢五师伯让酒,恭祝五师伯早结仙缘。”
说罢便要去捏去没活气的棋子。那怡和道长倒是堪堪的甩手,饶是一个心疼,却要赖着悔棋。
那唐昀道长捂了嘴笑了,弄的那怡和道长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愿在这师弟面前说个出个“悔”字来。
这般的热闹,倒是引得那丙乙先生停了吃喝。望了一眼,便自顾的过去。拿身子挤了那怡和道长坐了下来,捏了棋子看了那称残局。
怡和道长虽是不甘心,但也是个没个招数去破解那孙伯亮的棋局,只能站起在一旁看。
此时,却听的大门外有人哐哐的砸门。
三位道长听了这声响,倒是个两两相望了。
那怡和道长怨声自问了:
“这大年三十的,谁人这般的砸门?”
说罢,那孙伯亮却要起身,但被那丙乙先生凌厉的眼神所止。
怡和道长拍了腿“诶!”了一声站起身,拿了个风毡裹了,前去大门,看到底是谁,这大半夜的让人不消停了去!
打开大门,却见是京城“陆羽楼”的两个小伙计,盖了雪花担着酒菜担子,白花花的站在门口。
这倒让这五师兄有些个闹不大明白。且是想不出,谁人大年的送这酒菜与这冷冷清清的宋邸?
然,来人却称龟厌道长定的酒菜。这说辞更是让那怡和道长觉得古怪。想这龟厌师弟整日在此忙前忙后的不得一个闲下,怎的有空去订酒订饭也?
倒是怕了其中有诈,硬拦了不让那俩小伙计进门。于是乎,彼此争持不下,便大声的吵嚷起来。
听得门外热闹,却让那唐昀道长有些坐不住了。
到得大门,却见自家师兄,正堵了大门与两人争吵。且是心下埋怨了自家这五师兄脾气大了些个。上前拉了师兄道:
“既然是师弟叫他们来,让他们进院放下酒菜便罢了,何苦……”
这话还没说完,却见那后面的伙计突然将那风帽摘了,口中叫了一声:
“姐姐!”
这声“姐姐”且是叫的两位道长都傻眼。这唐韵是孤儿,怎的就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妹妹来!
两位道长且在愣神,便见那伙计摘了风帽,露出一头的黑,望那唐韵道长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