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如此好心行收留战死将士遗孤之善事?
是不是奸臣,或是什么六贼,我不是很清楚。《水浒传》只是本明代的小说。且不能当作正史来读。
然那《宋史》说的就全是事实了吗?
这个也不敢说,读书,要兼听则明。多找几本同时代的,其他国家写的看看,也能看的其中端倪来。
在读《大金吊伐录》的时候,你会现,金人与宋钦宗谈判之时曾有言:“若诚心诲罪,重启欢盟,可因缚先谋取平山童贯、詹度,并逆贼张觉、李卫、卫甫、赵仁彦等来旨军前。谢天下罪……”
后面还附有一批需要那钦宗斩杀的名单,里面包括了:蔡京、蔡攸、王黼、李纲等等等等。
我想不太明白,为什么两国交战之时,答应对方乞降,要先杀这帮“奸臣”来表示“诚心诲罪”?
应该是谁对我威胁最大先杀谁吗?
而且,令人不解的是,杀这名单上的人,是作为两国“重启欢盟”的要条件提出的。
然,更令我不解的是,一个名单里就包括了所谓“六贼”中的其中两个?
是敌人良心现了麽?还是看不惯这帮人继续祸国殃民?
要真是祸国殃民的奸臣,以我的这点智力来想,应该是留着这帮人继续祸国殃民,虚耗对方国家的国力才好啊?
至于这童贯收留军中孤儿,倒是他的一个惯例。且一贯行得此事。
虽然,没有童贯收养战亡将士遗孤为义子的记载。童贯在军中二十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阵亡将领的遗孤,都被他收养成义子,并抚养成人,成为了“捷胜军”的骨干。
而且童贯从军二十年,一路上收的还不老少。
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如童师敏、童师扬、童师孔,童翔都是童贯收养的。
他那身边的一帮番子也是西征唃厮啰一路收养下来的,这帮人可是了不得,虽是些个弱冠,然亦是个心狠手辣,彪悍异常,且只听命于童贯。
历史人物有历史人物的局限性和复杂性。且不能一口说来。
本人只是根据些许的记载去写小说且不做评判。
书归正传,那童贯此话一出,便是引来众百姓一阵的哗然。
那纶巾老者便是双手颤抖的托了酒碗,躬身一礼,颤声道:
“此乃大义之事,定当不辱使命。”
说罢将那半碗酒一饮而尽。那谢延亭听了也是个激动,却因有罪之身便也不敢上前说话。
童贯见他如此,便是踢了他一脚道:
“有个便宜与你!”
谢延亭听了这话来,且是一个慌忙的拜下,口中道:
“标下候命!”
童贯且不看他,倒是将手望坂下一点,道:
“咱家看这岗下且是不错,却是城砦马场……”
说罢,便望那谢延亭道:
“烦劳谢将军担待则个?”
那谢延亭好不容易捞了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且是不敢耽搁。
慌忙唤人叫来牢城营马军管事与那砦中县丞,且带了这些个人,快马下的坂去,行那堪地划界之事,饶是忙的不亦乐乎。
这在城外要建义塾之事,便是随那岗上修建马厩之人的嘴,迅传至城中。且是引得一棒子的遗妇孤儿,到得城门楼上,给那病七郎上香。
然,那将军府却是没得到消息,那旁越连日操劳宋粲之事,又按了军功分了犒赏倒是忙活一夜。
一早起来便四处找那童贯,然却不见其人。倒是心下狐疑了,这老货又跑去哪里了?
于是乎,便点手叫那院内之人叫来问之。那顾成见他那二爹面色不善,便是推了身边的带军校尉道:
“二爹叫你。”
那带军校尉倒是实在,便是答应一声跑去躬身叫了声:
“二爹。”
旁越倒是没好气的问他道:
“那老货呢?怎不见他踪影?且是不知今日回府麽?”
校尉也是懵懂,心道:他去哪我怎的知道?我也是个听喝的!
想罢便用眼神问那不远处的顾成。
那顾成也是个不知道,只得缩肩摆手示他。
旁越看这两人满脸跑眉毛的,倒是气不打一出来,抬手照那校尉头上打去,却因那直角幞头扎手,便一把揪了那校尉的幞头,照那头上边打边问:
“狼犺的夯货!该打的逆子,饶是亏得你也!”
那校尉倒是不惊,却是一个嬉笑了,不动了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