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孙太后狞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把漆黑匕首,"深渊之门一旦打开,朱明气数就该尽了!"
孝陵地宫
剧烈的震动中,玉泽大阵的光芒忽明忽暗。朱祁钰的玉俑已经濒临崩溃,裂痕遍布全身,只有心口一点赤金光芒还在顽强闪烁。屏障外的混沌魔气疯狂冲击着薄弱处,那双暗红巨眼中满是贪婪与狂喜。
突然,地宫顶部裂开一道缝隙,血红色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正中玉盘中央。九尊玉俑同时震颤,其中八尊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唯有建文帝朱允炆的那一尊,在血光中缓缓抬起了头,悲恸的面容上,玄黄光芒流转的速度突然加快。
更惊人的是,玉俑的右手食指微微一动,指向朱祁钰的玉俑,一丝纯净到极致的玄黄光芒从指尖流出,无声无息地渡入后者体内。
这一丝光芒虽细如发丝,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朱祁钰玉俑的裂痕停止蔓延,核心处的赤金光芒稳定了些许。玉泽大阵虽之稍稍稳固,但远未脱离危险。
屏障外的混沌魔气发出不甘的咆哮,暗红巨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它似乎认出了这股力量的来源,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与畏惧,即使过了三百年也未曾消减。
**乾清宫东暖阁**
幼帝的尖啸声戛然而止,孩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摇篮中。漆黑的双目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空洞得可怕。角落里的幼龙也停止了痉挛,眉心光茧上的裂纹不再扩大,但秽气黑雾仍在缓慢渗透。
周贵妃瘫坐在地,全身脱力。玉扳指已经黯淡无光,内壁"长相守"三字模糊得几乎看不清。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孝陵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孝陵地宫在剧烈震颤。
朱镜静的白玉短剑抵在徐晚秋咽喉处,剑锋映出对方那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六十年恩怨,今日该有个了断。
"收手吧,徐晚秋。"朱镜静声音很轻,"你父亲徐昇当年为方孝孺鸣冤被诛,是成祖皇帝之过,与这孩子何干?"
徐晚秋左眼瞳孔突然裂开,爬出一只多节的黑虫:"方世叔被诛十族时,我才七岁!躲在尸堆里三天三夜!"她声音突然变成小女孩的尖细,"你们朱家,都该死!"
一声婴儿的啼哭骤然刺破地宫。朱镜静转头——周贵妃怀中的幼帝朱见深正痛苦蜷缩,眉心血痕完全裂开,灰纹爬满全身。玄黄幼龙已彻底染黑,龙鳞剥落处露出蠕动的黑色血肉。
"深儿!"周贵妃的哭喊撕心裂肺。她擦拭孩子脸上的灰纹,却越擦越多。
"看到了吗?"徐晚秋的右脸突然老化六十岁,左脸却保持青春,"当年我父血谏的痛,今日要你们百倍偿还!"她猛地撕开衣襟,胸口嵌着的漆黑晶体正吞噬着幼帝生机。
朱镜静剑尖微颤。这疯女人竟将深渊之种与心脏融合!难怪能操控秽气。
地宫穹顶炸裂,黑红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浮现当年南京城破的惨状——方孝孺被割舌剜目,八百文臣血染丹墀。玉泽大阵剧烈摇晃,朱祁钰玉俑发出"咔咔"声。
"娘娘抱紧幼帝!"张清衍从阴影冲出,青铜法剑直指徐晚秋:"五雷猛将,听吾。。。"
"啪!"徐晚秋一挥手,张清衍脖颈出现五道血痕,像被无形利爪撕扯。"龙虎山的走狗!"她左脸皮肤突然脱落,露出森森白骨,"当年就是你们助朱棣破的金川门!"
张清衍倒地呕血,袖中滑出半截断裂的桃木钉——正是当年靖难时的破阵器。朱镜静瞳孔骤缩,难怪他能进地宫。。。
周贵妃突然平静下来。她将幼帝放在玉盘中央,摘下玉扳指戴在孩子拇指上。"深儿,看着娘。"泪水滴在幼帝眉心,扳指迸发青光,与朱祁钰玉俑的赤金光芒交汇成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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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皇后的'永寿'扳指?"徐晚秋声音突然惊恐,"不可能!这东西早该。。。"她猛地将双手插入胸口,掰开肋骨露出跳动着的黑晶,"那就一起死!"
黑晶爆裂的刹那,朱镜静的白玉短剑突然自行飞起,在空中划出建文帝的御笔"罪己诏"。剑气如虹,贯穿徐晚秋咽喉。
"这是。。。允炆哥哥的。。。"朱镜静怔怔看着悬浮的短剑。
徐晚秋捂着喷血的喉咙倒退,撞上方孝孺的灵位碑——那竟是她偷偷带入地宫的。她瘫坐在血泊中,突然诡笑:"很好。。。那就。。。"猛地将灵位碑砸向自己胸口!
黑血喷溅在朱允炆玉俑上。玉俑突然"活"了过来,抬手接住坠落的灵位碑。三百年来第一次,悲恸的面容浮现一丝波动。
"方卿。。。"玉俑竟发出声音,惊得周贵妃跪倒在地,"朕。。。负你。。。"
光茧中的幼帝突然睁眼——赤金龙瞳纯粹无瑕。茧壁炸裂,玄黄光芒席卷地宫。朱允炆玉俑指向朱祁钰玉俑,一丝玄黄光芒渡入,裂痕瞬间愈合。
九道帝王龙气冲天而起,将黑红光柱压回地底。其中八道璀璨夺目,唯有最边上那道黯淡无光。
"九帝镇渊,缺一不可。"朱允炆玉俑的声音渐渐消散,"还差。。。最后。。。"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地底窜出扑向幼帝!同时黯淡的那道龙气突然扭曲,隐约形成一个人形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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