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外人过问,”
贺雪权缓缓起身站直,顶天立地,侧脸瞥一眼李师焉,转对榻上道,“阿羽,随我回红尘殿,好不好?”
言辞恳切,
“从前我做的错事,我誓一心一意弥补,你不愿意见的人,扰你清净的人,你信我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他们出现在你的面前。”
乘白羽偏头看他。
“阿羽,”贺雪权再度单膝跪地,“求你,再信我一次。”
三步之地,李师焉目光变得深邃。
乘白羽眼风纵去,口型问:阿舟呢?
李师焉无声作答:雪母。
唉,麻烦。这一下麻烦了,想要脱身只有更难。
幸亏留有后手。
检视一番计划,应无纰漏,乘白羽:
“好吧。”
说着向贺雪权伸出一只手。
一时间贺大盟主好像是征服四界的心愿得遂,欣喜若狂。
越过他的头顶,两道视线交错,李师焉并指点向榻边案上的春行,乘白羽颔。
……
回到红尘殿,一切如旧。
贺雪权手划捏诀,将禁制全部撤下,走来握乘白羽的手:
“那些混帐事,我……我往后再不会了。”
他满目的愧悔。
他却连一句致歉也要磕绊。
乘白羽不一言,行至寝殿歇下。
“我……”
贺雪权亦步亦趋,“我不是为自身辩解,那一掌我也没有用十成的功力,你怎会……?”
“我怎会什么?”
乘白羽眼睛张着,“你做什么说话颠三倒四吞吞吐吐。”
“你看起来伤势颇重,”
贺雪权眼巴巴的,“我想召集盟中医修为你瞧瞧,又怕惹你烦心。”
“好,”乘白羽叹口气,“我原以为一副药也好了,没想到胸腹间翻搅不止。”
在神木谷要的几味药,加之他百药囊中的存储,这几日他悄悄炼成一丹,澄黄味甘,效用奇诡。
现在他的脉象旁人可看了,此药可伪造濒死脉象,神仙也勘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