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可掩饰……
贺雪权不知这关窍,赶着出去张罗延医。
之后几日,红尘殿真是热闹,百年来前所未有的热闹。
灵皇岛,仙医谷,药宗,几家数得着的医修宗门纷纷来人。
初时左不过遣来些大弟子、长老一类的人物,后来,几家宗主陆续上门。
贺雪权心中愈加没底:
“诊脉的医修众多,为何皆不一言?”
蓝当吕劝道:“医家也有斗术之说,想必未肯轻易下结论,万一别家诊出些自家未证之症,只怕失了颜面。”
“你觉着白羽他,病症难杂么?”
问这话时,贺雪权并不直视手下这位得力干将。
“春行仙君吉人自有天相,”
蓝当吕迟疑一瞬,
“只是恕属下直言,春行仙君比起属下初入盟中,好似清减不少。”
贺雪权一怔。
疾奔入殿,隔着众多医修向榻上望去,贺雪权当胸一捧凉雪。
他、他卧在榻上,怎会?微微一隆,湮没在满床衾被里,将近看不出起伏。
阿羽何时瘦成这样?
而他,阿羽的夫君,竟然毫无觉。
没有,
按着阿羽的脖颈尽情亲吻的时候没觉,
握着阿羽的腰身逞风斗狠的时候没觉,
翻着阿羽的手臂竭力扌扉扇的时候,也没觉。
在不知不觉间,原来乘白羽早已病骨支离。
贺雪权胸臆间无端翻搅出巨大恐慌,猛然抓住就近的医修:“春行仙君究竟什么病症?”
这是一名灵皇岛弟子,久在南海清修不经世事,吃他威赫惊吓竟然一下子拜伏在地。
“……?”
贺雪权生生倒退一步。
一下殿中医修,你瞧我、我瞧你,齐齐跪到地上。
中有一人,气度高华修为不俗,乃仙医谷谷主,他没有跪,
他走上前道:
“令正脉象弦细而紧急,如循刀刃,是偃刀脉。”
“贺盟主,节哀吧。”
节、哀?
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