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垠专门找人进来打理过,屋内干净整洁纤尘不染。东西摆放的位置也几乎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就连他常用的靠枕、水杯,都放在原来的地方。叶垠并没有将他们收起来,像是笃定了他会回来一样。
已经过了饭点,饿过了也就没太有饥饿感了,云辞随意吃了两口就抱着叶垠的靠枕,安静坐沙上看电影。
今天为了去给叶叙白开家长会,一大早就起了床,比早八还早,云辞看一会儿就困了,哈欠连天的。勉勉强强撑到了把整部电影看完,上楼后云辞站在自己房门前,盯着叶垠房间的方向看了许久,纠结之下,最后还是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异地。
叶垠刚回到酒店打开电脑,还没开始办公就收到了家里电子锁的消息,消息显示在晚上七点十九分有人开了门。
别墅密码只有云辞和他知道。果不其然,叶垠顺利在监控屏幕内找到了那个自从搬出去后就许久不见的青年。
云辞把手里提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外卖盒拆开,将东西倒进碗里的时候还洒了些出来。
叶垠蹙着眉凑近了屏幕。
不太能看得出来云辞在吃什么,但那东西显然是不合云辞的胃口。他养了那么多年,嘴巴都被养叼的小孩儿吃了两嘴就放下了筷子,把碗里的全部东西打包丢到垃圾桶。
这就是云辞说的“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之后还有一个视频会议,叶垠将监控小窗调小,放在屏幕的边缘。开会期间偶尔会去瞥一眼坐在沙上,乖的不行的云辞。
会议几乎是和电影同时结束。叶垠让刚刚开会的人做好数据对齐,和助理询问明日安排,一切弄完后再度打开屋内监控,看见了刚洗完澡,仅围着浴巾的青年从自己房间门口探出个头。
房间门开了又关。片刻后,相较之云辞房间布置,要更加简洁一些的房间门被打开了。
男人的视线随着屏幕上的人移动,看着那个已经变得高挑的青年爬上了他的床,掀开了他在出差前铺好的被子,嚣张地把他的枕头抽出来抱在怀里,把小脸埋进枕头内,大力蹭了蹭。
屋内的大灯已经关上了,只有床边的一盏落地灯亮着。他知道云辞因为小时候被关起来的事情一直怕黑,于是在家里房间的床头都准备了小灯,哪怕云辞已经不和他一起睡了,他的房间里也仍然备着。
“得益”于不可言说的控制欲,屋内的摄像头都很高清。即便屋内光线被调的很暗,他仍是能从监控屏幕上清晰看见那陷在床铺间的人。
当演员需要具备一定的体力和身体素质,云辞从上大一期间就一直有锻炼的习惯。此时那从被子里伸出来,拦在枕头间的手臂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手臂线条较之以前那般纯粹的纤细还要更加好看。
云辞又动了动,被子往下滑落了一截,雪白的肩颈一下子露在外面。叶垠的视线落在修长的脖颈处,心想:云辞暑假在影视城里风吹日晒了一个月,也没见变得有什么变化。
“……唔。”
耳机内传来一声像是幼年小兽一般,被刻意压制住的闷哼声。声音很小,若不是他刚刚才开完会,耳机还没来得及摘,恐怕都会错过了监控收音功能收到的细微声响。
叶垠看着云辞把脸又往枕头内埋了埋,那隐忍着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云辞的脸埋的很深,似乎根本不顾自己是否能够喘得上气。
也不知道是被闷的还是什么原因,那被薄被盖住的身体开始细细地颤–抖,能够明显看到云辞耳廓,连带着脖颈都开始泛起绯–红。
终于,云辞把脸别开,把自己从枕头里“救”了出来。
——“……哥。”
叶垠呼吸一滞。
仅有一人的房间内,独自躺在床上的人低低叫唤了一声,声音里掺着些哑。
随后青年身体弓起,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堪堪在腰间停住,欲盖弥彰地遮住些关–键部位。
“咚咚咚——”
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
叶垠坐在电脑面前,放在鼠标上的手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过,视线紧紧锁在屏幕上的大片雪白。
床上的青年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颤–抖也更加明显了。他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就连手指也深深陷进被子里,把被单抓起大片褶皱。
“叶垠……叶、垠……”
他口中的语气变了调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在把完整的音节说完后难|耐地哼出了低低的呻口今。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