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放学,予安看见院门口积着未化的雪。
梧桐树下,爸爸的迷彩包靠在树干上,包带上系着她编的平安结。
厨房飘出红烧肉的香气,还混着陌生的药香。
她颤抖着推开门,看见爸爸围着围裙在灶前忙碌,左臂吊着绷带,却稳稳地颠着炒锅。
“欢迎回家。”
宋霆野转身,锅铲还沾着酱汁。
予安现爸爸眉心多了道新伤,缝线像颗斜落的星星。
窗外飘起细雪,屋里暖得让人眼眶热。
锅里的红烧肉咕嘟咕嘟响着,像在轻轻应和: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锅里的红烧肉还在咕嘟作响,灶台上的药罐却突然溢出深褐色的汤汁。
宋霆野手忙脚乱地去关火,吊着的左臂让他动作有些笨拙。
予安急忙上前帮忙,现爸爸右手虎口处添了道新鲜的灼痕,像流星划过皮肤的轨迹。
“没事,试制新装备时烫的。”
宋霆野轻描淡写地甩甩手,从锅里夹出块颤巍巍的肉吹了吹,“尝尝咸淡?”
予安咬下去,舌尖尝到种陌生的甘苦味。“加了黄芪,”爸爸眨眨眼,“高原带回来的,补气。”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小军抱着个保温桶闯进来:“我爸炖的鸽子汤,说给宋叔叔补伤口!”
桶盖揭开,热气模糊了窗上的冰花。予安看见汤里飘着枸杞和红枣,像散落的星子。
深夜,予安被压抑的咳嗽声惊醒。她赤脚走到爸妈卧室外,从门缝看见妈妈正在给爸爸换药。
绷带解开时,她倒抽口气——那道从眉心延伸到额角的伤口缝了二十多针,像道狰狞的星座图。
“碎石划的,”爸爸轻声说,“还好护住了观测设备。”
第二天清晨,予安在梧桐树下现个军用铁盒。里面装满各种形状的冰晶照片,每张背面都写着采集坐标。
“暴风雪时的冰晶最美,”爸爸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像天上的星星落在地面。”
美术课上,予安画了幅《冰晶与星》。
张老师盯着画看了很久,突然掏出手机:“能拍下来吗?我哥哥在天文台工作,说从没见过这样的构图。”
课后,予安被请到校长室。
老校长戴着老花镜,将一幅卫星云图投影在墙上:“你爸爸他们这次的任务,救了三座气象站。”
周末,军区举办军民联欢会。予安的画被印在节目单封面上,右下角小小的“家”字密码闪着银光。
演出到一半时,灯光突然打向观众席最后排。宋霆野穿着常服站起来,胸前新添的勋章亮得灼眼。
“这份荣誉,”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有些沙哑,“属于所有等待的军属。”
予安看见妈妈在台下悄悄抹眼泪。
寒假的第一个早晨,予安被工具箱的碰撞声吵醒。
爸爸正在院子里改造天文望远镜,受伤的左臂用绷带固定在胸前,动作却依然利落。
“快来帮忙,”他牙齿咬着螺丝刀,含糊不清地说,“给你看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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