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握起寂源无垢剑,眼神冷沉:“这东西正在扩散,若继续下去,整片区域都要被抹掉。”
下一刻——无名原烬像潮水一样朝秦宇方向“倒卷”而来。
不是攻击,是试图把秦宇写出世界之外。
秦宇眉心一跳,刚要动——识海深处,青环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气息:
“……哈欠……小秦子你吵死了……怎么回事?”
秦宇苦笑:“青环,那是‘无名原烬’,已经接近我们了。”
青环声音瞬间清醒:“——无名原烬??”
她仿佛被雷劈一样整个人炸醒:
“等等等等,那玩意儿居然还存在?不是早在上一个‘纪无纪’就被清理掉了吗?谁他娘的又把这种能烧到概念都没影的禁忌东西放出来的??”
秦宇:“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想靠近棺材看看情况。”
青环哼了一声,带着傲气:“办法?这玩意儿对别人是天灾,对我不过是一滩没长牙的灰气。”
下一瞬——秦宇和泯光身边同时迸出一圈清澈到极致的青芒。
不是光,不是能量,而像是“世界对他们的承认度被青芒瞬间拉满”。
青芒一出现——无名原烬的奔涌度立刻停住。
停住……然后——倒退。像是看见了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像是被压制到本能抖。像是被迫承认:世界对青环的优先级,凌驾于所有无名原烬的否定之上。
泯光震惊地看着那一圈青芒,瞳孔缩紧:“无名原烬……竟然害怕?”
青环翻了个白眼:“它当然害怕,再怎么恐怖也只是‘焚烬级的未名物’罢了。”
秦宇:“青环,‘无名原烬’到底是什么来历?”
青环轻轻哼了一声,解释声中带着一种远古的轻蔑与熟悉:
“无名原烬,是这个宇宙所有‘未被命名’事物的终末燃灰。”
“它能烧毁任何存在。”“也能烧毁任何不存在。”“它能抹掉一个概念。”
“也能抹掉‘概念曾被抹掉’这一事实。”
泯光呼吸微凝:“……那岂不是比混沌境还要……更偏向终端?”
青环轻轻点头:“简单说,它是往纪无之源深处走到尽头后,还会被自动清理掉的垃圾。”
秦宇:“……”泯光:“……”
青环懒洋洋说道:“放心啦,有我在,它不敢靠过来半寸。”
说着,她的青芒轻轻扩散。无名原烬像潮水一样退让,
退到十丈外,二十丈外,三十丈外……
直到四周形成一个绝对禁止接近的真空环带。
秦宇和泯光站在青芒守护之中,稳如山岳。
青环轻轻道:“好了小秦子,往前走吧。”
泯光微微抬眸,凝视前方:“无名原烬……竟然对你毫无抵抗……”
秦宇脚步稳稳踏出。在青芒光圈的包裹下——
他与泯光一步步,跨越所有尸骨、残痕、破碎的概念,
最终稳稳落在……那口无名棺材正前方。棺材像感应到了他们。
空气轻轻震了一下。
青环在识海里眯起眼:“哟……看来这玩意儿是认出你了……”
青环的青芒将秦宇、泯光托举着来到那口“无名原烬棺”面前,棺材近在咫尺,而无名原烬却在光幕外疯狂逃窜,仿佛那一层青芒不是光,而是能让“不可存在之物”本能畏惧的更古力量。
秦宇伸出手,指尖将触及那漆黑得连因果都被抹灭的棺壁——
就在指尖落下的刹那——天地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