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求救,什么天玄冰,全是引你们来当替死鬼的局!"
"当!"
元彬腰间的星图玉佩突然崩裂,碎玉溅在张布脚边。
他终于明白商河的布局——古踏天守着圣域核心,自己和北宫是唯二能制衡脱强者的战力。
调虎离山引他们来魄罗城,等圣域地脉灵元流干,商河就能带着天魔大君的契约,名正言顺地接收整个圣域!
"好个商河!
好个老匹夫!"元彬的水德法相在身后显化,漫天星雨突然倒卷着刺向天空,"老子把你当抗魔前辈,你倒把老子当磨盘上的驴!"
北宫的万兽旗"唰"地卷住天玄冰,玄鸟虚影一口啄碎张布手中的青铜灯盏:"回御兽城!
古踏天那老头要是撑不住,老子扒了商河的皮当旗布!"
返程比来时快了三倍。
元彬捏碎最后一张缩地符,两人脚下的虚空被撕成碎片;北宫的万兽旗展开成遮天巨幕,凡被旗面扫过的天魔皆化作血雾。
那些曾喊着"灭魔双雄"的修士还在城墙上张望,却见两道流光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消失在西方天际。
御兽城的废墟比三日前更惨。
曾经的仙兽山脉已被魔火焚成焦土,封印天魔裂隙的祭坛上,古踏天的道袍几乎被血浸透。
他看见元彬的瞬间,枯槁的手突然抓住祭坛边缘,指缝里渗出的鲜血竟在地面画出一道指向裂隙的箭头。
"小心。。。商河的剑。。。"
话音未落,古踏天的道袍突然化作飞灰。
元彬冲过去时只来得及接住半块染血的玉牌,牌面上"地脉"二字还在隐隐光。
北宫的万兽旗突然出哀鸣,百兽虚影同时转头望向裂隙深处。
元彬刚要开口,耳畔突然传来清越的剑鸣——
一把青锋自裂隙中穿出,精准地落在他掌心。
剑身上没有铭文,却凝着半滴尚未干涸的血珠,那气息。。。竟与三日前商河传讯时的本命飞剑如出一辙。
"这老东西。。。"元彬捏紧飞剑,指节泛白。
他能感觉到剑中封印着一道残魂,正用沙哑的声音重复着同一句话:"去落仙沼泽。。。找安达兴。。。找。。。"
裂隙深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撞碎最后的封印。
北宫的法相再次显化,万兽虚影全部转向裂隙,喉咙里出临战的低吼。
元彬望着手中的飞剑,又望了望古踏天留下的血字。
他突然笑了,笑得比裂隙里的魔火更灼人:"商河啊商河,你以为调我去魄罗城就能稳坐钓鱼台?
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天魔大军快,还是我的星图剑更快!"
话音未落,他指尖的星芒已凝成利剑,朝着裂隙深处刺去。
北宫的万兽旗猎猎作响,百兽虚影出震天怒吼,与元彬的星芒剑一起,撕开了裂隙口的最后一层魔障。
而在两人背后,那把染血的飞剑突然泛起幽蓝光芒,剑身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
"天域之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