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修一甲子,最终败在一个比他年轻数十岁的后辈手中。
杨过的武学境界,尤其是最后那一剑“至情之剑”,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武道”。
“王爷,”姆拉克缓缓开口,打破了帐内的沉默,“金轮法王今日虽败,但也并非毫无收获。”
“杨过那最后一剑,确实玄妙无穷,连老衲都为之侧目。”
“法王能与这样的对手交手,虽败犹荣。”
忽必烈瞥了姆拉克一眼,语气稍缓:“本王知道国师你已尽力。”
他再看向金轮法王,语气又缓和了几分:“国师,你的伤势如何了?”
金轮法王缓缓道:“内腑受震,经脉有损,需调养数月方可恢复。”
“短时间内……怕是无法与人动手了。”
忽必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
他话锋一转,道:“杨过能胜你,不过是侥幸罢了。”
“你不必将一时的失败放在心上,好生调息,日后还有报仇的机会。”
金轮法王心中一暖,忽必烈虽有愠怒,却并未责怪他,反而依旧信任他。
他拱手道:“多谢王爷宽宏大量。”
忽必烈点头:“你且安心调息,寨内有姆拉克国师与大祭司坐镇,暂时无需你费心。”
姆拉克金色的瞳孔微微转动,落在金轮法王身上,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道:“法王,”
“你今日之败,并非是内力不如人。”
“只是到最后时,你的心境动摇了。”
金轮法王身子一震,抬头看向姆拉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姆拉克声音沙哑地轻笑一声,“杨过那一剑,不仅破了你的‘万象归宗’,更破了你的武道信念。”
“你一生苦修,追求力量至上,却被他以‘情’破之。”
“现下,你可是对自己的武学产生了怀疑?”
金轮法王沉默良久,缓缓点头:“国师所言极是。”
“杨过让老衲茅塞顿开,却也让老衲陷入了迷茫。”
“迷茫并非坏事。”姆拉克道,“武道之路,本就是在迷茫中不断探索,不断突破。”
“法王如今的心境,正是突破的契机。”
“只是,留在这水寨之中,每日面对战事与算计,怕是难以静下心来领悟。”
他顿了顿,提议道:“不如,法王外出游历一番。”
“一来可以散心,平复心境,寻求武学上的突破。”
“二来,法王只有达尔巴一个弟子,且达尔巴性情憨厚,资质有限,怕是难以继承你的衣钵。”
“不如趁此机会,为我大蒙古国寻觅英才,传承衣钵。”
“也不算辜负了这门绝世武学。”
金轮法王心中一动。
龙象般若功是他师门传承,他自然希望能有传人将其扬光大。
他的弟子之中,达尔巴虽忠诚憨厚,却太过耿直,武学天赋也只是中等。
更是两次败于杨过之手信心大失,日后怕是难有大的精进。
另一位弟子霍都,倒颇为聪慧,可惜早已殒命襄阳,更是不值一提。
寻找一位合适的传人,将龙象般若功传承下去,确实是他心中的夙愿。
“只是,眼下战事正酣,老衲怎能擅自离去?”金轮法王有些犹豫。
忽必烈沉吟片刻,金轮法王忠心耿耿,他自然不愿让他就此颓废。
于是温声宽慰,“姆拉克国师所言极是。”
“绝世武学,就此断绝确实可惜。”
“法王武学已臻化境,正该寻觅传人,将之扬光大。”
“我观法王座下弟子达尔巴,虽忠心耿耿,但天赋有限,难承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