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他们还在走……已经走了七十多公里了……”
“我们班的女生都在哭,看着太难受了……”
“苏教官太帅了!也太可怕了!但是我好佩服他!”
“学校领导就不管管吗?这真的合规吗?”
校长张启明的电话早已被打爆,来自教育部门、学生家长、媒体等方面的询问和压力让他焦头烂额。
他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校园,心情无比复杂。
他既担心学生的安全,又隐隐为3o2班表现出的坚韧和苏寒带来的巨大正面影响力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最终,他只能反复强调:“部队和学校已做好万全保障措施,相信b部队和苏寒同志会有分寸。”
而3o2班的辅导员和任课老师们,更是坐立难安,尤其是看到自己学生那惨烈的特写镜头时,不少女老师都偷偷抹眼泪。
时间在脚步丈量下缓慢流逝。
日头逐渐升高,气温回升,潮湿的衣服被晒干,又被新的汗水浸湿。伤口在汗水的盐分刺激下,疼痛更加剧烈。
队伍的行进度越来越慢,每一步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
互相搀扶变得更加紧密,几乎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在前进。
苏寒依旧沉默地跟在队伍旁,他的步伐稳定,眼神锐利,时刻观察着每个人的状态。
他会在有人即将掉队时,用一个冰冷的眼神或者一句简短的“跟上”将其逼回队伍;
他会在队伍士气极度低迷时,突然提起一个红军长征中的小故事,虽然语气依旧平淡,却像强心针一样注入每个人的心里。
“知道为什么叫‘红军不怕远征难’吗?因为他们的意志,比脚下的路更长,比雪山更高!”
“想想你们打出的44。8环!那o。2环的差距,就是你们现在每多走一步的意义!”
他的话语不多,却总能精准地戳中要点。
中午时分,队伍进行了第二次短暂的休整。
医务兵再次上前处理伤口,更换纱布。
学生们默默吃着补给,几乎一倒下就能立刻睡着。
下午的路程更加艰难。极度疲惫、伤口反复折磨、精神麻木……每一步都是与极限的对抗。
网上开始出现一些不好的声音,质疑这种极限行军会导致不可逆的运动损伤,甚至有人开始人肉苏寒,质疑他的教官资格和心理状态。
但所有这些喧嚣,似乎都被国道上那支沉默前行的队伍隔绝在外。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走回去。
好在,苏寒也不会变态到,让他们连续走两天。
这两百多公里,即便是士兵,也很难一鼓作气走回去。
当然,士兵是负重的,而这些学生,除了模拟枪之外,都没有背其他东西。
可即便这样,他们的度,也没有比士兵快。
想要走完这段路程,至少也需要48小时。
苏寒让他们连续走了24小时后,也是让他们停下来,靠着路边,睡觉。
3o2班的32名学生,在苏寒一声“原地休息,睡觉”的命令下。
几乎是在意识模糊的瞬间,便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的木偶,直接瘫倒在路旁一片略微干燥的草地上。
没有帐篷,没有睡袋,甚至没有一张防潮垫。
只有身下硌人的碎石、枯草,和身上那套早已被汗水、雨水、血水反复浸透又风干,硬邦邦、冷冰冰的迷彩服。
几乎是倒下后的几秒钟内,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
极度的生理和心理透支,让他们瞬间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许多人甚至保持着蜷缩的、互相依靠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连翻身的力气都已耗尽。
镜头拉近,特写扫过他们沉睡的脸庞。
尘土、干涸的血迹、泪痕交织,让一张张年轻的脸显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