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师姐慌忙后退,袖中飞出的冰棱与火焰相撞,炸出刺目蓝光。凉亭四周的紫藤花被气浪掀飞,花瓣裹挟着符咒碎片漫天纷飞。
青龙鼎化作流光盘绕在她腕间,鼎身符文吞吐,将她掷出的天雷符引成蜿蜒紫电。
云可依冷冷的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白衣师姐祭出玉笛,吹出的音波震碎亭中石桌。
云可依却不退反进,指尖凝出的冰霜顺着笛身蔓延,两人的法术在空中绞成五彩旋涡。
云可依说道“敢坏我名声……今日……让你们尝尝祸从口出的滋味……”
“好大的口气……小小凡人敢与我们打斗……”
云可依的鲜血顺着她嘴角滑落,却笑得愈肆意——比起被欺骗的屈辱,此刻挥出的每一道法术,都比任何灵药更能治愈伤口。
暮色在仙医苑凝成绛紫色雾霭,围观的仙友挤得九曲回廊水泄不通。云可依跪坐在青玉阶前,染血的裙裾被夜风掀起,露出膝盖处浸透的符咒。
两名师姐瘫坐在廊下,丝凌乱地缠着碎裂的冰晶,其中一人捂着红肿的脸颊尖叫。
"她用禁术!分明是为了独霸嚷叙师兄"
“胡说八道……”
这话如热油泼进沸鼎,人群顿时炸开窃窃私语。
云可依攥紧掌心的青龙鼎,鼎身还泛着未散尽的青光。她仰起头,额间碎黏着冷汗,却将嘴角血迹抹得愈张扬。
"睁大你们的狗眼,是她们先"
"够了!"
甲元仙尊的拂尘重重扫过石阶,惊起满地符咒残片。他银眉倒竖,袍角的云纹随着威压翻涌。
"私斗伤人,触犯天规,即刻去藏经阁跪抄《秘密心经》三百遍!"
夜色彻底漫过天际时,嚷叙踏着满地星辉而来。玄袍掠过跪地的少女,玉髓在额间灼得生疼。
嚷叙走到甲元仙尊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师尊……怎么回事?”
甲元仙尊说道“不知道……聚众斗殴……滥用仙法……”
嚷叙看到云可依倔强别开的侧脸,看到她间歪斜的银簪,更看到她藏在袖中微微抖的手。
人群中"听说是为了嚷叙师兄才大打出手的……"
“是啊……我亲耳听到……”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周围的议论声刺得耳膜生疼,嚷叙攥紧腰间的掌门令,转身时带起的罡风掀飞了藏经阁半卷经幡。
嚷叙说道“够了……别胡说……坏了女子名声可不好……况且我们还是同门,嘴下留德……”
藏经阁
藏经阁的烛火在陈旧的经卷间明明灭灭,云可依盯着摊开的素绢,被黑曜石灼伤的手指肿得像熟透的果子,连握笔都不住颤抖。
青龙鼎在她膝头出不满的嗡鸣,鼎身浮现的老者面孔皱成核桃。
"三百遍《秘密心经》!你当老骨头是铁打的?"
"好鼎鼎,就这一次!"
云可依将狼毫塞进鼎口,间散落的碎扫过老者虚浮的白眉。
"你看这字迹歪歪扭扭,仙尊见了又要罚我"
她故意垂下眼睫,声音染上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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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连累你也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多待几日。"
老者的白胡子气得乱颤,却还是吞下一肚子抱怨。狼毫突然凌空飞起,在墨池里蘸饱浓墨,笔尖悬在素绢上方顿了顿,甩出个龙飞凤舞的"观"字。
烛火被穿堂风撩得一晃,经架间的古老典籍簌簌作响,青龙鼎一边写一边嘟囔。
"明日定要你用百年灵泉给我泡澡"
“好的……好的……没问题……”
墨迹在绢上晕开,倒比寻常修士的字迹更多几分磅礴气势。
藏经阁内烛火摇曳,云可依歪着头枕在臂弯里,绵长的呼吸拂过摊开的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