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双髻的师姐掐着兰花指,眼角余光扫过云可依骤然亮的眼睛。
"那可是能衬得他额间玉髓愈璀璨的宝物,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话音未落,另一个师姐用团扇掩住嘴角。
"妹妹若真有心,寻块上等的黑曜石,保管大师兄多看你两眼。"
“我只是想答谢他……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别多想……”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云可依已匆匆写好密信。飞鸢扑棱着翅膀停在她肩头,她将字条塞进竹管,目光坚定。
"务必寻来天界最上乘的黑曜石。"
全然未察觉暗处几个师姐交头接耳的窃笑。
“哈哈……真是傻子……被耍了都不知道……”
“哈哈哈……等着吧!看嚷叙师兄怎么收拾她……”
她们怎会不知,黑曜石对嚷叙而言是能压制玉髓之力的煞器,只是想借机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妹闹笑话罢了。
三日后,云可依站在嚷叙的寝殿外,掌心的汗将木匣表面的雕花浸得潮。
飞鸢寻来的黑曜石据说是天界最上乘的料子,匣子打开的刹那,本该有幽蓝的冷光流转。
"嚷叙师兄!"
云可依推门而入时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上次承蒙照拂,这是"
话音戛然而止。
嚷叙刚翻开的书卷还摊在案上,玉髓在额间突然剧烈震颤。他捂住额头的动作慢了半拍,黑曜石的幽光已经刺得他瞳孔紧缩,冷汗顺着下颌线滚进衣领。
“你带了什么进来……扔出去……”
“啊?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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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可依惊呼一声冲上前,木匣在慌乱中被撞得跌落,黑曜石滚落在青砖上,折射出诡异的光晕。
"对、对不起!"
云可依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捡,间银簪险些戳到脸颊。
当指尖触到黑曜石的瞬间,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
原来黑曜石,竟是能压制玉髓之力的煞器。抬头撞上嚷叙苍白的脸,云可依突然意识到,自己送来的根本不是礼物,而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刃。
“她们竟然骗我……”
云可依努力忍着灼痛拿起黑曜石放进木匣子冲出了房间。
暮色浸透凉亭朱漆栏杆时,云可依咬着牙将止血符咒拍在手臂伤口上,符咒在渗血的纱布上泛起微弱金芒。
廊外突然传来环佩相撞的脆响,那两名白衣师姐倚着雕花石柱,眼尾的丹蔻挑着轻蔑笑意。
"小师妹这是被黑曜石反噬了?"
"为什么骗我!"
云可依攥紧染血的帕子,指尖因用力而白。为的师姐甩了甩绣着并蒂莲的衣袖,嗤笑道:"谁让你妄图攀附大师兄?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
“谁要攀附他……我说了是谢礼……你们听不懂吗?”
“敢做不敢当……云可依别让我们瞧不起你,你这些伎俩,我们早看透了……占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沾花惹草……”
“你们……找死……”
话音未落,云可依袖中青龙鼎突然出嗡鸣,她掌心符篆骤然亮起赤金色火焰。
"鼎鼎!借我灵力!"
“小丫头,不能打架……你会被开除的……”
“关键时候你不帮我,以后别和我说话……”
“唉……好吧……”
云可依凌空跃起,裙摆翻卷间甩出三道缚仙索。
“云可依,你不是凡人吗?怎么会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