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深处弥漫着凝滞的气息,飞鸢斜倚在雕花榻上,苍白的面容隐在纱帐之后
慕寒战神施下的禁锢如蛛网般缠绕着他周身,淡金色的咒文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将他困在永无止境的梦境中。他的睫毛偶尔轻颤,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却始终挣不脱这无形的枷锁。
玄鸟化作一袭黑衣的少年,抱臂守在榻边。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冷峻的面庞上,映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愈警惕。他时不时瞥向沉睡的飞鸢,耳尖微微一动,捕捉着周围任何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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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飞鸢的呼吸节奏稍有变化,他便立刻抬手结印,加固禁锢的力量,生怕对方突然苏醒,坏了慕寒战神的计划。
屋内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玄鸟盯着飞鸢颈间若隐若现的禁锢符文,低声冷哼。
“安心睡吧,等战神大人得偿所愿,自会放你出来。”
夜风掀起纱帐,他伸手将其重新拢好,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戒备,继续在寂静中坚守,如同守护秘密的暗卫,不容许任何人打扰这场精心编织的局。
晨光透过药庐的竹帘,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老神医戴着圆框老花镜,枯瘦的手指搭在慕云依腕间,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亮光。
号脉的手微微颤,嘴角的山羊胡随着笑意不住抖动,连案头药臼里的药材都跟着轻轻摇晃。
"好!好啊!"
老人突然一拍大腿,震得药柜上的瓷瓶叮当作响。他摘下眼镜,用袖口反复擦拭眼角。
"云丫头,你这脉象已经恢复正常!"
昨夜慕寒战神凝重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她是云可依的转世",此刻老神医只觉眼眶烫,仿佛又看见那个聪明机灵的小徒弟。
慕云依被老人激动的模样惊得愣住,缠着纱布的脸上满是困惑。
"前辈,可是我的伤"
话音未落,老神医已颤巍巍地从抽屉里翻出泛黄的医书,布满皱纹的手指在书页间快翻动。
"当年给可依调养身体的方子,定能派上用场!"
他突然转身,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孩子,你受苦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啊?”
翌日……
清晨……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慕寒战神幻化成飞鸢的模样,端着药碗坐到慕云依床边。瓷碗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他小心翼翼地吹凉,用勺子轻轻搅动,才递到她唇边。
“小心烫。”
“好……”
慕云依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缓缓饮下苦涩的药汁,每咽下一口,他的心都跟着提起来,直到碗底见空,才松了口气。
“好了……”
到了饭时,他将米粥盛在小巧的碗里,拌上剁碎的青菜和肉末,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给她。
慕云依吃得慢,偶尔有饭粒粘在嘴角,他就用柔软的帕子轻轻擦去,动作比春日拂过柳梢的风还要轻柔。
“干我给你擦擦……”
午后阳光正好,他推着轮椅漫步在小院。轮椅碾过碎石路,出细碎的声响,他边走边轻声说着外面的景色。
“你看,那株山茶开得正艳,还有那边的麻雀,在枝头蹦来蹦去。”
“嗯……”
慕云依仰头望着天空,他便默默将轮椅停下,让她能多看一会儿飘着的云朵。
“今天天气真好……”
康复训练时,他半蹲在地上,双臂稳稳环住她,生怕她摔倒。
“慢慢来,先站稳。”
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搀扶着她迈出颤抖的第一步。
“好……辛苦你了……飞鸢……”
慕云依每走一步,他的心都悬在嗓子眼,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脚,随时准备接住她。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他却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需要他呵护的人。
“休息一会儿……慢慢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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