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剩下半截肠子拖曳在体外的普鲁士巨汉,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双手拖着一柄崩口的沉重战斧,斧刃刮过满是血泥的青砖地面,出“滋啦…滋啦…”的刺耳摩擦声,火星在幽暗中明灭不定,一步一步逼近。
*一名樱花帝国的武士,仅剩的一只眼球如同腐烂的葡萄,吊在血肉模糊的眼眶外晃荡。他用牙齿和残存的左手,将一柄断刀死死绑在右腕的断茬处,粘稠的血液顺着刀尖不断滴落。“「この野郎め…」”(小崽子。。。)他用撕裂的喉管艰难地振动声,如同破风箱般嘶哑难听,却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他率先踉跄着冲到龙天面前,没有任何废话,那柄断刀带着积郁已久的怨毒,狠狠插进了龙天早已粉碎的右肩!
“噗嗤!咯嘣!咯嘣!”
刀刃深深没入,卡在了粉碎成渣的肩胛骨碎块之间!武士狞笑着,手腕疯狂地搅动!
“呃啊——!!!”
龙天出不成声的惨嚎,身体剧烈抽搐!三十多片大小不一的、沾着血丝的森白骨渣,被那柄断刀如同挖矿般硬生生从创口中挑了出来,抛洒在冰冷的月光下!
“「本当の千切り刑を味わわせてやる」”(让你体验真正的凌迟。)武士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残忍的快意。
*一个下颌骨不翼而飞的哥萨克鞭手,喉咙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嗬嗬”的漏气声。他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攥着一根缠绕着碎肉和肠子的生锈铁鞭,正用怨毒的目光锁定龙天。
*更多的身影,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残骸,带着各式各样的残缺武器,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缓缓围拢上来。死亡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将龙天彻底淹没。
**父亲的怒吼:最后的修罗场**
“滚——!!!”
一声如同受伤雄狮般的暴吼,撕裂了这片绝望的死寂!声音嘶哑、漏风,却带着足以撼动山岳的狂怒与不屈!
不远处,龙啸天那如同破败雕像般的身影,猛地动了!他的左膝如同重锤,狠狠碾碎了身下的一块青砖!碎裂的石屑混合着早已干涸黑的血痂四溅飞射!血水顺着他左腿上那些狰狞外露的骨茬断口,如同小溪般不断滴落,在身下汇聚成一滩不断扩大的、暗红色的血泊。
他吐出口中半截断裂的、带着血丝的臼齿。那独眼武士的断刀,此刻还深深插在他的右胸,随着他剧烈的心跳,刀身在破碎的肺叶间微微颤动,每一次颤动都带出更多的血沫。
那十二具正在向龙天逼近的残躯,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一滞!他们血红的眼睛,终于从龙天身上移开,带着惊愕、恐惧和更深的怨毒,死死盯住了那个本该早已成为尸体的男人!
他们差点忘记了!忘记了这片修罗场中,最恐怖的存在还未彻底倒下!
“吼——!”
那名拖着半截肠子的普鲁士巨汉,离龙天最近,也是最先反应过来。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猎物”,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如同狂的棕熊,张开蒲扇般的、沾满血污的大手,放弃了沉重的战斧,直接扑向龙啸天,目标是那脆弱的脖颈!他要掐断这最后的反抗!
龙啸天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有燃烧到极致的疯狂!他没有躲闪,反而在对方双手即将触及的刹那,猛地仰起头颅!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撞击声!如同两颗坚硬的岩石狠狠对撞!
龙啸天的前额,与巨汉高挺的鼻梁,在瞬间同时爆裂!鲜血混合着白色的骨渣和粘稠的脑浆(来自巨汉)猛地喷溅而出!碎裂的鼻骨碎片如同子弹般,狠狠刺入了巨汉仅存的那只眼球!
“嗷——!!!”巨汉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双手下意识地去捂爆裂的眼眶!
就是现在!
龙啸天仅存的右拳,凝聚着这具残躯最后的力量,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轰在了巨汉脆弱的喉结之上!
“咔嚓!”
喉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同时响起的,还有龙啸天自己右拳指骨不堪重负、瞬间折断三根的“咔嚓”声!
“来啊——!!!”
嘶吼声带着喷溅的血沫,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战歌!龙啸天左手闪电般揪住巨汉那沾满血污、油腻的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拖拽着他庞大的身躯,狠狠砸向旁边一根半塌的石柱!
“轰——咔嚓!!!”
如同西瓜被重锤砸碎的闷响!巨汉的颅骨狠狠撞在坚硬的石柱棱角上,瞬间如同熟透的烂瓜般爆裂开来!红白的混合物如同泼墨般涂满了冰冷的石面!
就在龙啸天旧力用尽、身体因巨大的反冲力而踉跄的瞬间!
“噗嗤!”
一柄法兰西剑客的断剑,如同毒蛇般从侧后方阴险刺来,狠狠捅入了龙啸天本就伤痕累累的腰侧!
剧痛!龙啸天身体猛地一颤!但他眼中凶光更盛!他竟不拔剑,反而猛地拧身,用自己断裂的肋骨死死卡住了刺入体内的剑刃!同时,左手手肘如同攻城槌,带着全身旋转的惯性,狠狠向后暴击,正中那名法兰西剑客的太阳穴!
“噗!”
如同装满红浆果的皮袋被踩爆!法兰西剑客的耳道如同喷泉般,猛地喷射出粘稠的脑浆和破碎的颅骨碎片!溅射在后方残破的墙壁上,绘出一幅残酷的抽象画!
“呃……”哥萨克鞭手如同跗骨之蛆,从龙啸天背后猛地扑上!仅存的手臂死死勒住他的脖颈!那张失去了下颌骨、只剩下一个恐怖血洞的“脸”,带着浓烈的腐臭气息,狠狠啃咬向龙啸天颈部的动脉!
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龙啸天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疯狂!他不再试图挣脱,反而猛地向后仰倒!将全身的重量和残余的力量,狠狠砸向地面!
“咔嚓!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