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指着狼的图案:“它与突厥狼卫的刺青,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所刺位置不同。
突厥狼卫的刺青在胸口,而它在脖颈处。”
就在此时。
冯叔俭带着兵马赶到,见仓内情景,立刻下令全面搜查。
“陛下,驸马爷,你们没事吧?”冯叔俭感到一阵害怕。
要是太子殿下与驸马爷出事,那。。。那他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看着他幽怨的眼神,魏叔玉直接踹他一脚。
“路上的情况如何?”
冯叔俭收敛心神:“驸马爷,周边有三百死士,全都被斩杀殆尽。”
“嗯!!”
魏叔玉继续问:“士卒们可有伤亡?”
“没有,士卒们全身甲胄,敌人压根就破不了防。”
魏叔玉满意点头,“将周围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另外将甲胄也统计一番,看看有多少套。”
冯叔俭应下,快不离开去安排。
不多时。
便得到详细的数量:一共有一千套甲胄,而且还配有箭矢与唐横刀。
“一千副重甲……”
李承乾倒吸一口凉气,“装备一营精锐都够了!青雀他想干什么?!”
魏叔玉没有回答,朝驿丞招招手:
“说吧,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驸马爷,与小吏接头的是蒙面人,操着一口辽东口音。”
“鄂王府何人接头?”
“小吏不知,估摸着就是这几天吧。”
魏叔玉与李承乾对视一眼,“清点所有甲胄兵器,造册封存。派一队人驻守此地,没有太子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走出仓窖,夜风一吹,李承乾才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妹夫,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押着甲胄回京,向父皇禀报?”
魏叔玉望着长安方向,摇了摇头:“不,甲胄暂存此处,加派人手看守。”
“为什么?”李承乾满脸不解。
“打草惊蛇,也要看怎么打。”魏叔玉目光深邃。
“直接捅破的话,雀弟弟肯定狗急跳墙。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栽赃陷害。
渊净土的使团还在路上,若得知此事,也可能改变计划。
再说真捅上去,难过的只有父皇与母后啊。”
“额。。。”李承乾长叹一口气,“该死的混蛋,孤真想抽他一百鞭啊。”
魏叔玉笑着开口:“太子哥,有机会的。不过眼下我们得按兵不动,才能让渊净土按原计划入京,入了京才好关门打狗。”
李承乾思索片刻,缓缓点头:“明白了…那我们现在?”
“回城。”
魏叔玉翻身上马,“就当今晚是寻常的巡查。至于李泰那边,自然有人会把消息透露给他。”
马蹄声再次响起,车队掉头南下。夜色中,新丰驿后山的仓窖重归寂静,只是多了许多双警惕的眼睛。
消息传到鄂王府时,已近子时。
李泰听完密报,在书房枯坐整整一个时辰。烛火燃尽,他也没唤人更换,就坐在黑暗里。
甲胄被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