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李恪调往齐州真是调得好啊。”
李泰兴冲冲在书房内打转,他陡然间顿住脚步:
“不行,孤得想法子调往益州才行,鄂王这个名字着实难听!”
。。。。。。
晋王府,内室。
年仅十几岁的李治,脸色苍白地坐在榻上。
听着心腹宦官王胜的汇报,李治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殿下,情况便是如此。高廷寿所招的口供里,并没有提到殿下您呐。”
李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口供中没有他的名字?
这。。。这怎么可能!
那高廷寿会有如此好心,特意将他与青雀哥摘出去?
别人不清楚姐夫的妖孽,他李治是格外清楚。
姐夫故意引而不,究竟是意欲何为?他李治要不要主动,向父皇认错呢?
“姐夫他…他知道了吗?父…父皇会不会认为我…”
李治声音中带着哭腔,充满恐惧和无助。
他脑中瞬间浮现李世民严厉的目光,以及姐夫那洞察一切的笑容,这都让他不寒而栗。
他不像李泰有父皇的宠爱可以倚仗,也不像李恪的英武,他只有“孝顺温仁”的名声。
这点资本,在残酷的夺嫡斗争中,脆弱得不堪一击。
“殿下宽心。”王胜连忙安慰。
“既然口供中没提到殿下,说明魏驸马不想将事情牵连到您。
另外。。。。。。”
王胜停顿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殿下您知道嘛,蜀王殿下被皇上给调往齐州?”
什么!!
李治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三哥的封地是益州哇,能媲美长安的益州。倘若能经营上十年,等父皇驾崩后,益州绝对能成为王霸之地。
“哦是吗?王伴伴,孤现在该如何做才好?”
王胜连忙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什么!!”李治惊得直接跳起来。
王伴伴出的计谋没的说,问题是真能实现吗?
李治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
“王伴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传话下去,孤…孤近日读《孝经》有感,欲亲手抄录百遍,为父皇和母后祈福。
还有前几日得的那方好砚,给太子哥哥送去。就…就说孤不大愿意进学,好砚在手岂不是浪费。”
王胜愣了下,旋即便明白李治的用意,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
“殿下,您这法子是真高明啊。”
李治嘴角微微上翘,整个人瞬间变得不一样。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宣纸拿起笔,一个无比工整的“孝”字出现在纸上。
李治将所有的惊惧、委屈、愤怒,都深深地埋藏在这个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