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他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笵建沉思片刻。
“性情太轻佻?”
陈平平仔细思考后提出另一观点。
“过于重情。”
庆皇连连摇头。
“不对,是太过顺遂!”
庆皇扫视身旁二人,继续说道。
“在你们的庇护下,他一路平坦,不经生死,怎堪大任?”
陈平平闻言微微偏头,察觉庆皇话中深意,似乎默许笵贤同时掌控监察院与内库,否则何以称霸?
笵建的关注点与陈平平不同,他更在意庆皇提到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沉思后道:
“陛下让他滞留北齐,是为了用敌方手段历练他吗?但……万一出错呢?”
庆皇调整坐姿,未正面回应。
陈平平瞥向庆皇,开口道:
“北齐战败,已显衰弱,即便有险,也不会危及性命。
这是陛下给他的最后考验。”
庆皇嘴角微扬,虽未明言,但显然认可了陈平平的看法,余光扫向左侧。
笵建凝视前方,神色复杂,久久难以释怀。
“终究,这风险太大了。”
庆皇斜睨着他。
“学学陈平平,做事要狠得起心。”
笵建欲言又止,瞄了一眼陈平平后便闭口不语,随后将视线移向湖面陷入沉思。
陈平平靠在轮椅背上,仰头望向天空。
庆皇说完也将目光投向湖面,似有所得,轻声惊呼,眼睛顿时明亮起来,俯身专注打量水面。
“咦,真有鱼!”
陈平平与笵建闻言皆探出身子,果然看见一条黑鱼朝庆皇抛出的鱼钩游来。
***
令人惋惜
“沈众利用太后寿宴扣押我们,显然是为了争取时间。
陛下是否可以直接命令他释放人质?”
笵贤直截了当地询问。
“不行。”
小皇帝坦率回应。
“不论我的处境是否允许这样做,即便我强行要求,沈众大概也会阳奉阴违,有母后的撑腰,我也对他毫无办法。”
笵贤听完略有失望。
枚橙安低头沉思,手指轻抚茶杯边缘,沉吟片刻后开口:
“倘若能找到一个让陛下和沈众都无话可说的理由,陛下就能介入此事,对吧?”
小皇帝闻言微微一愣,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取决于什么样的理由。”
枚橙安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