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为二人再次斟满酒。
陆观棋深吐一口气:“有心之人故意栽赃,设下证据等我入局,我信以为真,那人的全家皆被诛。”
陆兆松瞳孔微缩,看一眼宋清荷,宋清荷斜睨着陆观棋,听他说话。
“观棋是才知道真相的么?”
“十月份我因为其他案子抓了一人,那人便是冤案中的关键证人,可那起案子中此人早已畏罪自杀。死而复生,竟是好大一盘棋。”陆观棋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火辣辣的。
“知道了也没用了,事实已成。”
宋清荷周身紧绷如弓,纤指骨节寸寸泛白,丹蔻刺入掌心尤未觉痛。衙齿咬得腮边胭脂都褪了三分颜色。
陆兆松赶忙道:“我们喝酒,我准备了解酒汤,今晚观棋放心的喝,等解酒汤喝上,保管你明日动身,纵缰跃马,必不误了正事。”
陆兆松不敢追问原因有二。
一是皇城司办案,外人本不应该打听,问多了万一引起陆观棋的警觉怎么办。
二是宋清荷眼尾翻红,她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再提下去,怕宋清荷异样的情绪会被怀疑。
宋清荷整顿饭情绪都明显压抑,陆兆松和陆观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整整一坛子的酒,两人最后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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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棋指着陆兆松道:“你猜我最恨什么?”
陆兆松哈哈大笑,摇头:“我可不知道。”
“我不想姓陆,我想姓严。”陆观棋一本正经,非常严肃。
“那你叫,严观棋?也行,也挺好听。”陆兆松一手撑着头,“姓陆,反正是,有点难受。”
陆兆松双手搓脸,“但是没办法啊,我们就是姓陆。”
宋清荷见状,唤来小厮,“把两位少爷分别送回各自的房间。”
两个小厮,一人扶着一个。
宋清荷走到陆兆松的另一侧,“我们回去吧,你喝多了。”
陆兆松抽出自己的手:“你去扶着观棋,观棋酒量不如我。”
“就你脸最红。”宋清荷面露愠色,再次去扶着陆兆松。
陆兆松又躲开了:“我好好的,才不用人扶。”
说着,半倚着小厮转身朝饭厅大门走去。
宋清荷懒得和酒鬼计较,抬眸看向陆观棋。
陆观棋很安静,站在原地,似乎是能感觉到宋清荷不悦,他道:“我自己回去,你早点休息。”
想着该给陆观棋点好脸色,不能把他推的太远,否则会影响自己后面的计划,宋清荷放缓语气道:“回去让丫鬟把解酒汤先煮了,你喝完再睡,不然明天哪儿有力气骑马走远路。还有,到那边记得天冷要加衣服,保重身体。”
陆观棋点点头,“嗯。我回去了”。
他没用小厮送,而是一个人步子踉跄着朝外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宋清荷思绪复杂。
仔细想来,好像自从上次在裴宅他问自己有没有喜欢过过他后,他便没有再来找过自己,今日举手投足间尽是疏离的模样,这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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