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臣户部于前日已结算清去年赋税,请陛下勘验。”
温体仁出来后,宛如是个机关枪一样,没过几下就把东浙二党的人给喷麻了。
而去年,由于天灾及己巳战事影响,导致大明的税赋下降了百分之十左右,加上商业司赚到的钱,一共也只有一千八百一十六万五千一百零三两的折合收入。
其中的大头,依然是来自那未取消的高苛农税及各种苛捐杂税,商税的占比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
翻看了好一会儿温体仁送上的奏疏,朱由检便就忍不住了,很想直接让小哥将“官绅一体纳粮”之政,推行于全国。
但让他无奈的是,眼下各种事情是纷涌不断,再加之这“官绅一体纳粮”之事还牵扯到了新商法,于是他也只能是等了。
“恩,温爱卿办公无误,朕甚为欣喜。”
虽然看着这数据是心里紧的不行,但他却不能对温体仁脾气。
一是,眼下更换户部尚书的作用不大,谁上来都会是这个样子。
二是,他还想施行小哥的建议,让温体仁来做自己的刀去打击那东浙二党。
“臣不敢邀功,全赖陛下施政有方,臣不过是捡了您的便宜。”
听到这话,温体仁便自谦的施了一礼,然后便就当庭开舔了。
“呵呵,不错不错,不骄不躁,谦和有礼,朕心甚慰啊。温爱卿,朕问你,除我国帑内的岁入之外,赃库银两还有几许?能否驰援我朝今年的开支?”
“启奏陛下,赃库目前有金十七万,银四百四十五万两,各类古玩奇珍折合计白银三百余万,赃田庄子还剩一万七千顷未曾退还。”
温体仁说的这些财物明细,全是在兼并逆案中搞来的。
“恩,这样吧,将这赃库中的银两全部计入今年预算,另外再将田产全部退还给百姓。还有今年给朕的金花银就免了。同时你户部也紧要尽快将脏库中的珍玩古董变卖,用作于各类开支!”
听到温体仁报出的账单,朱由检二话不说就决定将钱全部撒出去了。
“臣代天下臣民叩谢君父恩典!”
见朱由检都不要“金花银”了,温体仁当即便率先跪了下去口呼圣恩了。
而这“金花银”是明廷赡养帝王的一种称呼,每年都要根据税收的情况,按百分之八的左右额度拨款给皇帝。
随着朱由检说出这话,以及温体仁的做派,这周延儒和钱谦益尽管再想反对也就没话可说了,只能的跟着跪了下去大喝圣名。
“诸位爱卿平身。既然对这七大国策无疑。那朕便请就诸位爱卿多多劳力了。”
“请陛下放心,臣等定会完成此任,为我朝百姓减轻负担!”
内阁众人是齐齐地声,以至于那东浙二党的新一代,就只能是跟着他们表忠心了。
说完了这事,朱由检也没宣布退朝,反而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既然方向既定,那七部来谈谈今年的预算开支吧。”
话音落下,张书缘等人便走了出来,开始索要办事经费了。
这除了张书缘给商业司要了两百万两外,其余的六部衙门,则分别是要了五十万两至七百万两不等。
其中当属兵部、吏部、户部最大,三方加起来有一千八百万两。而刑部和礼部则是一共要了一百五十万两。
听到如此规模的支出,百官皆是被惊的不轻,要知道算上赃库的现银在内,这一共也只有两千两百万两啊,这一下子岂不是全都花了出去?万一遇上个祸事岂不就等于没了手段去使用了?
就在浙党的姚宗文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时,朱由检就直接大笔一挥批准了七大部衙的开销,同时又宣布了退朝,离开了奉天殿。
而这一下子,搞的在场的一众官员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散了朝之后,张书缘就去往了文渊阁,在内阁里处理了会奏疏,本以为忙过了午时就能回府休息一二了。
可就在他刚准备起身,商业司历经厅郎中郭九鼎便就请求拜见了,更是掏出了一封毕际壮的来信,言说天津清武县令死了!
听到这话,张书缘瞬间就惊了,连饭也不敢吃了,赶忙跟着他就奔向了天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