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摇了摇头,张书缘也没顾礼仪,一屁股就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唉,这朱由检是真难啊,外廷风雨也就算了,可家里一共就七个孩子,有四个早夭,嗨,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听到朱慈烜病重的消息,张书缘便是颇为无奈了起来,很想掏出支烟点上。
在门口坐了一会,他便就瞧见李凤翔是急匆匆的从大院前经过。
瞧着他那么急切,张书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在办什么差。可奈何,他是一普通人也不会瞧病,自然这也就出不上什么力了。
不过出不上力,但他还是想去探探口风,于是他便追出了门外。
等他追上李凤翔后,他们却已是到了午门。
果然,没过多久,一张巨大的求医皇榜便出现在了午门城下。
看到这一幕,张书缘的心便就沉了一分,赶忙走上前去询问朱由检的状态。
见是张书缘来了,李凤翔也出奇的没摆架子,反而是忧心忡忡的说道。
“阁部所问,本提督是不该说的,但碍于阁部贵为陛下近臣,那我就与你说说吧……”
据李凤翔说,昨天一夜,朱由检是守了周皇后母子整整一夜,整个人是疲惫不堪,但就是不愿意离开睡下。
而朱慈烜小王爷,则是出现了体温不稳及黄疸与呻吟的病症,宫中御医是束手无策,只好是颁布皇榜寻求能人异士了。
一听朱慈烜是有这些病症,张书缘的心就彻底凉了,赶忙与他告辞,就去开导朱由检了。
没办法,早产儿的并症,在这个时期根本就解决不了,能做的也只是吊个一年左右的命而已,完全就可以说是,扛过去就活抗不过去就死。
凭着皇家身份,张书缘是一路畅通,很快就进入了皇宫深处。
“臣张书缘求见陛下。”
来到坤宁宫外,张书缘便就以臣子大礼求见了。
“宣。”
殿内,朱由检是默然的道了声“宣”然后便就走到了正殿里的石柱处蹲下了。
说实话,朱由检此时的心态是接近崩溃的,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要经历那“白人送黑人”的事情就更是如此。
“陛下。”
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张书缘的声音在回荡。
“书缘你来了。你说…朕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朱由检此时很是想哭,因为御医们是啥话也说不出来,给的治疗方法几乎是等于没有。
“陛下,世人皆苦,你我也在其中,这万不可因小皇子的事……”
“书缘,你是从后世而来的,后世可有治疗朕子的办法?哦…对,你得先看了再说是吧,走,朕领你去看……”
朱由检有些疯魔迷惘了,一把拉住张书缘就要去寝宫里看孩子。
“陛下,小皇子的事我理解,但…但我解决不了,哪怕是到我后世也有很大的概率无法治愈。”
张书缘听闻过李凤翔说出的病症,而那症结在后世的医院中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的治愈。
“什么?!后…后世也处理不了?这…这就没办法了吗……”
朱由检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整个人瞬间就彻底的陷入了无力感中。
“陛下,皇子之症并非彻底不可解,而是在于展。而且,您除了皇子外,也要多想想我大明朝的万万子民啊,他们也有人与您一样,难道您就忍心就此沉沦,弃他们于不顾?”
“方才我虽然说后世是无法彻底治愈,但在后世那也能依靠诸多科学技术让人存活,而那些技术全都是靠着展得来的,我相信只要我们奋力的向前走,总有一天是可以治愈这种病症的!。”
见朱由检宛如街边醉汉,张书缘便开始细心劝导了,同时也给了他一个方向。
“书缘,你说的当真?”
一听有机会可治愈,朱由检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的人一般,抛弃了时代因素,直接就问起了能否通过展来治愈次子之疾。
“当真,陛下可还曾记得我跟您说过的三百年后?”
“恩,朕记得!”
“陛下,既然您记得那便就知道建奴在统治了华夏后的样子是什么。而我不瞒你,自我们后世战胜了侵略者后,用时仅不足百年便达到了您在我那本书上看到的成就。”
见点燃了朱由检的希望,张书缘就准备用后世的展给他打打气了。
“当真?!”
“当真!”
见他不信,张书缘就将后世的近代展史给朱由检讲了一遍,其中着重描述了战后的破败与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