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大明律法有连坐制,所以无论他们怎么保,都保不下这个人来。
而这件事虽然并未直接波及到他张书缘,但他也因此得罪了李长庚,让李长庚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应该答应让复社入朝。
没错,这复社能之所以能进入朝廷,一是朱由检想用,二是他这个吏部尚书承接了张书缘的人情没有反对,如若不然就这群只空有理论的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朝廷。
……
下了朝,来到商业司部衙。
张书缘是一脸的愁容,他知道这是东林党和浙党合谋针对复社的结果。
见自己的上司是愁眉苦脸的,吴应箕便就端了杯茶放到了面前。
“大人,这是怎么了?”
“吴郎中,你处理完事了?”
听到声音,张书缘便瞧见了满身疲惫的吴应箕。
“卑职,忙完了。大人这是朝中出何事了?为何您一脸的苦相?”
这自打进入商科管制局后,吴应箕用了三天功夫便搞懂了运作机制,并十分热衷于核查顺天府的商业情况。
“忙完了就好。嗨,还不是那闹人的文人?”
“?”
一听文人二字,吴应箕就表情怪异了起来,心说咋地?文人吃你家大米了,让你这么评价文人?
“方才是本阁口误,应该说是我朝的言官。吴郎中你应该也曾在民间听闻过些我朝的传闻。”
“实话说,你们在民间时听到的不是假的。”
“唉,你说,我大明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见他似乎是有些懵,张书缘喝了口茶便苦笑着说了起来。
“大人,今日朝会可是有言官攻讦我司商政了?”
见张书缘说起言官,吴应箕就皱起了眉来。
而此时他对商业司的看法,早就是不像原先那般了,只觉的除了在澄清玉宇之外,还多了一条选择可让大明焕生机的路子。
“是啊,他们不但攻讦我司施政,还抓了一江南学子。吴郎中你说,这言官们最怕什么?有什么办法能治一治他们?”
“办法…,大人他们怕言论。若是我司能将商政的好处公布于众,届时他们再想阻挡也要考虑一番民意了。”
在瞧见吴应箕的瞬间,张书缘突然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该怎么启动了。旋即就告诉了他,今儿有你复社的人被抓了,不但人被抓了,我商司的政务还被他们所抨击了。
果然,一听这事,吴应箕旋即就怒了,想了想后就道出了此言。
也是,言官也好,文官集团也罢,其实他们怕的一直都是舆论,所以他们才会穷奢极欲的掌控舆论渠道。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对复社出手,一是复社攻击了他们所有人,二是吴应箕等人在商业司的言辞被传了出去,所以这才引来了报复。
……
瞧见吴应箕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张书缘旋即就是一喜。
“吴郎中,你现在也知道了本阁所想的宏图,若想使我大明焕生机,眼下只得是从商业下手,而想要实现此目的,本阁需要你的帮助啊。”
“大人的意思是……”
“唉,你复社学子如此心念朝国,而此等忠心是备受打压,这怎更够匡扶朝国。若你等不尽快立足于朝,那本阁恐怕是也独木难支啊。”
“大人,这不是卑职怕,而是我辈学子好不容易跻身朝廷,这倘若眼下抨击大臣,这是否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且这几日,我辈学子已逐步了熟悉政务,这若是就此出手,卑职恐误了家国大事。”
“吴郎中说的是。但吴郎中也要想想,那日你等入朝就因张溥二人的激进言论,便引来了诸官的不满。若是任由他们肆意谏言,那岂不是你等学子要逐一清退?”
张书缘说的没错,这东林与浙党的计策,乃属一石三鸟之阳谋,一来可借此打击政敌,二可立功于朝,三可合力清退复社这群激进分子。
“若按大人如此之言,那卑职等该如何自处?”
吴应箕一想,觉的张书缘说的也有道理,下意识就躬身请教了起来。
“如何自处?自当与激进之人划清界限,二来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