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郎中一职是迟早要让他们四个左右侍郎给交出来的。
这在张书缘的计划里,这四人是决不能被日常琐碎小事拴在衙门里的,要尽可能的让他们出去调研,或出使他国谈贸易。
“学生谢过部堂。”
“恩,下一位。”
让吴应箕跟在自己身边学习之后张书缘便就考教起了其他学子。
只不过,这复社里人心繁杂,于是对于他这考题,那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跟吴应箕说法类似的,亦有赞成眼下补贴之策的,当然这也有谏言放开管制降低商税的。
对此,张书缘是呵呵一笑,大手一挥就任用了其中二十人,将他们安排到了商科管制局里做主事了。
……
做完这人事安排后,周延儒便提出了宴请,要邀请他与温体仁到家中吃饭。
可张书缘却是摆了摆手,连连吐槽自己公务繁忙。
见张书缘是如此言语,周延儒便只好打消了拉拢他的想法。
说实在的,对于周延儒这个人,张书缘此时是很想对他下手的,因为这个人不但贪财还极其的自利,天天搞什么八股文章华夷之辩,弄的一群跟他混的文人是摆不清时局轻重。
当然,这件事也不只是他周延儒一个人在搞,而是这整个大明的腐儒都是在搞这套!
所以在张书缘看来,这个人自己是早晚要搞他的,为了到时候免得被波及,他自然就是得选择与他拉开距离。
将人送走以后,张书缘便关起门来,给诸多复社成员普及商业司的使命,和一些后世的浅显理论了。
而这群人是多听就越觉的,这商业司是除了户部和吏部之外,就属它是朝廷最为重要的部门机构了。
而张书缘跟他们讲的理论,是后世的通货膨胀之理!
在他张书缘还未穿越之前,他并非是学金融专业的人。可要知道在后世,那金融学的专家教授是何其之多,就算他不是专业学生,不去刻意关注,但也能被迫学习到很多金融理论。
可道理是简单,但在张书缘讲出,如何解决各种原因的物价上涨后,吴应箕等人便就觉,他张书缘所讲的内容甚是精妙,足可被称为天下第一商言了。
听着众多学子的吹捧,张书缘也没好意思说是自己研究的,反而是说在某些杂书中的只言片语里总结来的。
对此,吴应箕等人就更加佩服了,只感觉他张书缘并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般。
没错,自从和东林浙党交恶后,韩爌等人就开始找他的黑料了,可找了半天他们也没找到。
于是这群人便就开始给他造谣抹黑起了商政,让一众不知实情的人以为,他是在玩富国穷民那一套。
……
光阴流转眨眼间,半个月的光阴便就过去了。
随着那一百位复社学子进入朝廷各衙,朝廷中便陷入了一种诡谲的氛围,就好似那争抢好斗的群臣是改了性一样,整日里是忙的不可开交,更没有生互相检举之事。
对此,起初他还没觉的有什么,但没等他清静两天,便就察觉到了都察院开始频繁走动了起来。
在察觉到异样后,张书缘顿时就意识到,这是有人要对新政出手!
于是,他当即便向朱由检请了假,跑到了宛平等地核查土地丈量之事了。
自从新政开始推行,并进入韩爌等大佬家中丈量之后。张书缘很快就把明志给召了回来,并找吏部借调了孙传庭,让他与明志一起代理自己出面丈量那些三四品的侯爵文官的田产。
好在,由于明志吃过亏,知道约束下面人,再加上孙传庭觉得此政有利于家国,所以便就没生什么烂事了。
在审视了一圈,见没有人敢背着自己和温体仁等大臣做违法之举后,张书缘便就松了口气。
可他却没想到,就在他回到京师的十月九日这一天,朝会上便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是由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上禀,说是地方上有人靠关系坑害百姓,谏言朱由检起的百日监管之政广查地方。
对于曹于汴的请奏,张书缘与朱由检起初还没觉的有什么,更是为此高兴,但他二人还没高兴几日,这都察院就通知刑部抓人了!
这被抓的人,是一位来自南直隶的复社学子,名曰吕斯伯。
见他们对复社学子出手了,张书缘顿时就被打懵了,更是暗道一声不好。
随着此人被抓的消息传入朝中,朱由检第一时间便着曹于汴出来解释了。
而曹于汴则说是有人向都察院检举,说这吕斯伯之父,于早年间曾参与走私,按律应判以流放之刑。
见他这么一说,张书缘与周延儒自然便站出来保吕斯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