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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先轸 春秋战神(第4页)

回到府中,先轸把自己关在书房,连夜写了一份《治军策》,把自己多年用兵的经验、晋军该如何操练、如何防备秦楚两国的计策,一一写得详尽。写完后,他又把先且居叫到跟前,指着策论说:“这是为父毕生的用兵心得,你好生研读。日后若主公重用你,你要记住,治军要做到‘赏罚分明’,作战要‘谋定而后动’,切不可凭一时血气用事。”

先且居接过策论,只觉得纸张沉甸甸的。他刚要说话,就听见府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门吏的呼喊:“将军!边关急报——狄人入侵,已经攻破了箕城,正向都城方向杀来!”

先轸猛地站起身,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那不是惊慌,而是一种“终于等到机会”的决绝。他一把抓住先且居的手,声音格外响亮:“且居!天给了为父一个谢罪的机会!狄人来犯,正是我率军出征的时候——我若能战死沙场,既能保晋国安宁,又能赎唾君之罪,这是最好的结局!”

先且居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父亲!您年过半百,怎能再上战场?不如让儿子代您出征吧!”

“不行!”先轸断然拒绝,“这是为父的罪,必须由为父自己来赎。你留在都城,好好辅佐主公,看好这份《治军策》,莫让为父毕生的心血白费。”说完,他大步走出书房,吩咐下人:“备甲!备戈!传我将令,中军将士即刻集结,随我出征箕山!”

下人见他神色坚定,不敢怠慢,连忙去准备。先且居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练戈时说的话:“且居,身为武将,马革裹尸是最好的归宿——若有一天我死在战场上,你不用哭,只需记住,你父亲是为晋国而死,死得其所。”

那时他还不懂这话的意思,如今终于懂了,可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的难受。

第二天一早,晋军大营外,先轸穿着一身银甲,手持长戈,站在点将台上。阳光洒在他的白上,却没显出丝毫老态,反而透着一股英气。他看着台下整齐列队的将士,声音传遍了整个大营:“将士们!狄人入侵我国土,杀我百姓,此乃国仇!今日我等出征,要么把狄人赶出晋国,要么战死沙场——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空中的飞鸟都四散而逃。他们跟着先轸打了无数胜仗,早就把这位“谋无遗策”的将军当成了主心骨,哪怕知道前方是死路,也没人愿意退缩。

晋襄公亲自来送行,手里捧着一壶酒,递到先轸面前:“先生,此去一路保重,寡人在都城等你凯旋而归。”

先轸接过酒壶,却没有喝,而是将酒洒在地上:“主公,这酒臣先敬给战死的将士们。臣此去,定将狄人赶出晋国;若臣不能回来,还望主公记得先王的遗愿——亲贤臣,远小人,守好晋国的霸业。”说完,他翻身上马,大喊一声:“出!”

马蹄声滚滚,晋军像一条长龙,朝着箕山的方向进。晋襄公站在原地,看着先轸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觉得眼眶一热——他知道,先轸这一去,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先轸坐在马背上,回头望了一眼都城的方向,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青铜剑——那剑上刻着“原轸”二字,是他受封原邑时晋文公亲赐的。“先君,主公,臣能做的,都做了。”他在心里默念,“若有来世,臣还愿做晋国的军人,守护晋国的疆土。”

晋军行至箕山脚下,先轸令大军扎营,亲自带几名斥候勘察地形。这箕山地势险要,左侧是陡峭山壁,右侧是湍急河流,中间只有一条狭窄山道——正是当年先轸设伏崤山的相似地形,可这一次,他却没打算用“诡道”。

“将军,狄军主力就在山道那头的峡谷里,约有五千骑兵。”斥候回报,“他们仗着骑兵度快,已经劫掠了附近三个村落,如今正等着咱们送上门去。”

先轸点点头,召来副将狐鞫居:“你率三千步兵,在山道左侧山壁设伏,多备滚木礌石,待狄军冲锋时,先砸乱他们的阵型。”又对儿子先且居的亲卫队长说:“你带两千骑兵,绕到山道右侧河流下游,待狄军陷入混乱,从侧翼包抄,阻断他们退路。”

众将领命而去,唯有中军副将郤溱看出不对:“将军,您只给中军留两千人?这太少了!狄军骑兵凶猛,您得多留些精锐才行呀!”

先轸却摆了摆手,伸手解下头盔,露出满头白:“郤将军,我这把年纪,能再上战场已是幸事。今日之战,中军要做的是‘引敌’——我要让狄人盯着我来打,好让你们的伏兵有机会动手。”

郤溱急得跺脚:“将军!就算要引敌,也不能您亲自涉险啊!”

“我意已决。”先轸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照我的吩咐做,莫要误了战机。”

次日清晨,战斗打响。先轸亲自率领中军两千人,列阵于山道入口。狄军领白暾骑着黑马,在阵前狂笑:“先轸老匹夫!识相的就投降,某还能留你全尸!”

先轸不答,只是举起长戈,大喝一声:“杀!”中军将士们跟着呐喊,朝着狄军冲去。可狄军骑兵度极快,转眼间就冲到近前,马蹄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弯刀劈砍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晋军步兵虽奋勇抵抗,可在骑兵冲击下还是节节败退。郤溱在阵后看得心急,刚要下令中军后撤,却见先轸突然做了个惊世骇俗的举动——他伸手解开铠甲的系带,沉重的银甲“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只穿着里面单薄的麻布战衣,手持长戈,单枪匹马冲向狄军阵中!

“将军!您疯了!”郤溱失声大喊,全军将士也都愣住了——武将上战场,铠甲是保命的根本,先轸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白暾也懵了,随即怒道:“老匹夫,你这是羞辱某吗?”说着就要下令弓箭手射杀。可先轸的长戈已经扫到跟前,两名狄兵躲闪不及,当场被劈落马下。他虽没了铠甲防护,动作却比年轻时更迅猛,长戈左劈右挑,狄军骑兵竟没人能近他的身。

“来啊!”先轸声震四野,“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我就在这儿,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狄军士兵被他的气势震慑,竟下意识地往后退。白暾见状,咬牙道:“射箭!给我射死他!”

箭雨瞬间袭来,先轸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几支,可还是有一支射中了他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麻布战衣,他却像没感觉一样,依旧往前冲,又杀了三名狄将。

此时,山壁上的狐鞫居终于反应过来——先轸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吸引狄军注意力!他当即下令:“扔滚木!放箭!”

滚木礌石从山壁上滚落,砸得狄军骑兵人仰马翻;箭矢如暴雨般倾泻,狄军阵形瞬间大乱。右侧的骑兵也及时赶到,从侧翼冲杀过来,狄军腹背受敌,顿时溃不成军。

可先轸却没有停下冲锋的脚步。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该赎自己的罪了。他故意朝着狄军弓箭手最密集的地方冲去,又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右肩,接着是胸口——三支箭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顺着箭杆往下淌,滴在地上,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长戈也有些握不住,可他依旧没有倒下。他抬头望向晋国都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眷恋,随即又变得坚定。“主公……臣……尽忠了……”他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却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像一尊不屈的雕像。

白暾冲到近前,看着先轸双目圆睁、屹立不倒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他翻身下马,对着先轸的尸身躬身行礼:“先将军,您是真英雄!我打了一辈子仗,从未见过像您这样忠义刚烈之人。”说着,他下令:“撤兵!把先将军的尸身用锦袍裹好,送回晋营——某若伤了他的尸身,便是对英雄的不敬!”

狄军撤了,山道上只剩下晋军将士和先轸的尸身。郤溱冲上前,抱着先轸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将军!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将士们也都跪了下来,哭声传遍了整个箕山。

当先轸的尸身被送回晋国都城时,晋襄公亲自率领满朝大臣出城十里迎接。车驾停下,晋襄公快步走到棺木前,亲手掀开裹尸的锦袍——先轸双目依旧圆睁,身上的麻布战衣满是箭孔,鲜血早已凝固成暗褐色,可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杆刻着“原轸”二字的长戈。

“将军!”晋襄公再也忍不住,抱着棺木号啕大哭,“是寡人害了你啊!若寡人当初不听嫡母之言,不放走秦囚,你何至于此?若寡人当初狠狠治你的罪,你也不会想着以死谢罪啊!”

大臣们也都红了眼眶,赵衰上前劝道:“主公,先将军是为晋国而死,为礼法而死,他死得其所。咱们该做的,是完成他的遗愿,守好晋国的霸业,才对得起他的忠魂呀。”

晋襄公擦了擦眼泪,下令:“以国葬之礼安葬先将军,追封他为‘原侯’,赐谥号‘献’,让他陪葬先君(晋文公)的陵墓!再在曲沃建先轸祠,四时祭祀,让后世子孙永远记得他的功绩!”

安葬之日,先且居捧着父亲的《治军策》,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他没有哭,只是眼神坚定——他知道,父亲虽然死了,但父亲的精神还在,他要接过父亲的担子,守护好晋国的霸业,不让父亲的心血白费。

后来,先且居继承了中军将的职位,按照先轸的《治军策》整顿晋军,多次率军打败秦国和狄国,成为晋国新的柱石。而先轸的故事,也一代代流传了下来。

《左传》中记载他“谋无遗策”,说他的每一条计策都精准无比;《史记》中称赞他“忠义刚烈,千古罕见”;就连后世的兵家,也把他的城濮诱敌、崤山伏击当成经典战例,反复研读。唐代诗人胡曾路过崤山时,还专门写诗缅怀他:“古战场荒起暮烟,昔年曾是晋师田。先轸死后犹遗策,不使襄公渡孟津。”

先轸的一生,不算长,只有五十三年;可他的功绩,却足以照亮整个春秋。他是军事家,用“诡道”开创了全新的作战模式,奠定晋国百年霸业;他是忠臣,为了国家安危,当众唾君,以死谢罪;他是英雄,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忠”与“义”的真谛。

正所谓:

铁血谋臣定晋疆,城濮崤山美名扬。

唾君只为江山计,殉国甘将热血偿。

白卸甲冲敌阵,丹心留史照丹青。

千秋谁不怀先轸?忠义如灯照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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