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季越仁这三个字,云极目光一动。
这名号听过。
当初带走林陌阑的,就是这位大儒。
季越仁与林夫子是故友,还是莫飞凡的授业恩师。
书院大儒,怎么来雷鸣寺了?
儒家与佛门,好像没什么关联才对。
云极百思不解,写了个‘请’字。
小和尚退下后,云极朝着厉无生几人摆了摆手,让几人暂时回避。
书院的先生,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很容易看出厉无生几人的端倪。
云极自己也检查了一番两仪分光镜,确认血丹气息完全被遮蔽,这才放心。
等忙活完之后,云极一抬头,顿时脸色一变。
两个清倌人还在唱曲儿呢,没走!
再撵人,来不及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身形魁梧的老者走进禅房。
云极起身,双掌合十。
季越仁年过花甲,却极其精神,眼神明亮如一双虎目,白眉白须,腰杆笔直,一身浑厚的气息远金丹。
元婴强者!
云极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儒,并不怯场,微笑着颔致意。
季越仁进屋后也是愣了下。
桌上有酒有菜,还有两个女孩抱着琵琶在演奏,这位当世大儒有种错觉,自己不是来了雷鸣寺,而是走进了勾栏瓦舍。
云极微笑着比量个请坐的手势。
季越仁点了点头,也不在乎,直接落座。
路上他已经听小和尚说起,雷鸣寺换了新方丈,而新方丈正在修炼闭口禅,不可开口说话。
“老夫刚从家乡归来,途经此地本打算拜会一番故友,却听闻了老方丈的噩耗。”
季越仁开门见山,道出来意,随后长叹一声:“又走一个,老伙计们没剩几个喽。”
云极随之明白了过来。
季越仁不仅与林夫子是故友,与老方丈也是故交。
云极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解脱’
季越仁看完之后,眼神中明显出现了赞许之色,颔道:
“能看破这一点的,并不多,能做到这一点的,更少,难怪梅运禅师如此年轻就能继任方丈之位,智葬的眼光确实独到。”
听着是夸赞,实则也是夸赞,可云极怎么听怎么别扭。
梅运是胡诌的,咱能不能换个法号?
别整天霉运霉运的,多晦气,换个桃运大师多好听。
桃花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