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荀老夫子。”
天命乖乖的向荀夫子抱拳施礼道。
“墨家巨子荆天明见过荀夫子!”
荀夫子微微颔,随后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渊虹与墨眉上。
渊虹的锐不可挡,代表着一柄剑所追求的杀伐之意的极致。
而墨眉的温润内敛,重剑无锋,则映射墨家对仁爱的坚守。
渊虹如“动”,雷霆万钧!
墨眉如“静”,润物无声。。。。。。
随后,荀夫子笑吟吟的看着天明问道。
“天明小友觉得自己为何能赢过公孙家呢?”
“因为那个胖大妈说的不对!”
天明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质疑。
“那个胖大妈说白马不是马,可马就是马,管它白的黑的花的,能拉车能跑,就是马!
就像墨家的兄弟,管他是木匠还是剑客,心里装着百姓,就是墨家的人!”
秦明端着茶盏,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弯了弯。
“那你可知,为何张良先生不直接辩赢她,反倒让你来说?”
天明愣了愣,挠挠头。
“不资道啊,难道不是因为他说不过那个胖大妈吗。。。。。。”
“。。。。。。”
秦明无语,荀夫子却抚须而笑。
“哈哈哈~天明小友啊,子房是为了让你,以及小圣贤庄的弟子们明白,道理不只在书卷里。。。。。。
你刚说的‘马就是马’‘兄弟就是兄弟’,正是儒家所说的‘诚’,对事物本真的尊重。。。。。。
这比任何精巧的辩词都有力量。”
天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同时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他瞥见案几上秦明写的“动静之论”,便凑过去看了两眼。。。。。。
片刻后,他指着其中一句“动生于静,静归于动”问道。
“先生,这是不是说,就像我刚才跟人吵架是‘动’,现在安安静静坐下来听夫子说话是‘静’?”
秦明挑了挑眉。
“可以这么说,但不止于此。。。。。。”
紧接着他指了指窗外。
“你看那竹子,风来的时候动得最欢。
风停了,它就静静立着。
可它的根在土里,不管动还是静,都在悄悄往深里扎。”
天明顺着他的手指望向竹丛,忽然拍了下手。
“我知道了!就像我练剑,有时候要挥得快、打得猛,有时候要站着不动练气。
不管动还是静,都是为了让剑更厉害,让自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荀夫子与秦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孺子可教。”
突然,荀夫子随手一挥。
一套竹简便从不远处的书架上飘向了天明。
“这书里讲的是造车、造船、造器物的道理。
墨家机关术不是很厉害吗?
不妨也看看古人怎么把‘动与静’的道理用到器物上,或许能有新现。。。。。。”
天明接过竹简,沉甸甸的。。。。。。
他忽然想起还没来小圣贤庄时,总觉得这里的书都是些磨人的规矩。
如今却觉得似乎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