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流香苑的管家忙走上前,神色紧张:“魏大人,您可千万别动,否则要闯大祸!”
魏廷之淡淡扫了他一眼:“这么说,门上果然有机关,这三人闯门,触动了机关?”
管家支吾两句,索性转向李国庆行礼:“尚书大人,我家主人为了防贼才设下机关,这三人是贼,死在机关下,自作自受,应与流香苑无关。”
李国庆点点头,让管家退下,随即走到魏廷之身侧,低声说道:“魏廷之,这三人夜闯流香苑,蒙面带刀,死了便死了。此案不必再查,按例了结就是。”
魏廷之眉头微皱,直言道:“尚书大人,三人身份不明,来此所为何事也无从查证,贸然结案,未免草率。”
李国庆不耐烦地挥挥手:“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查?流香苑又没损失。管家!”
管家赶紧应声上前。
李国庆叮嘱道:“今后你们流香苑要多加防备。此事就此作罢,你可明白?”
管家连连点头:“全听尚书大人吩咐。”
李国庆一挥手:“那就好,把这三人拖出去埋了。”
管家应了声,正要招呼人,却被魏廷之挡住:“慢着,这三具尸体不可动。”
管家犹豫地看向李国庆。
李国庆脸色一沉,带着几分怒气道:“魏廷之,你这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我说了结案,你还要纠缠什么?管家,拖出去埋了!”
魏廷之拱手沉声道:“尚书大人,属下绝无冒犯之意。只是此案蹊跷。流香苑里出了人命,可这流香苑的主人到现在还未露面,内中只怕另有隐情。”
说完看了李国庆一眼,语气更重几分,转身对管事道:“去,把你家主人请出来,本官要亲自问话。”
管事的面露难色,低声道:“这……”
李国庆皱眉道:“有这个必要吗?”
魏廷之不耐,直接催促:“快去!”
管事的只好咬牙:“魏大人,我家主人今日进京了,不在府中。”
魏廷之盯着他,声音冷下去:“那就赶紧派人去叫,本官就在这等着。”
管事愈发为难,低头道:“这……草民真的不敢。”
魏廷之目光一冷:“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本官堂堂刑部侍郎,还见不着一个员外?”
管事连连摆手,低声辩解:“不是草民推辞,实在是我家员外今日进京,是去见大人物的。别说是您,就是尚书大人来了,也见不着。”
李国庆听罢,转头对魏廷之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多问。魏廷之,带人回衙门吧!”
尚书大人!”魏廷之还想争辩。
李国庆声音一冷:“本官说走!”
魏廷之目光一直盯着李国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正要吩咐衙役撤回,这时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是什么大人物,竟能让堂堂二品大员都见不着?”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人,身穿玄色锦服,身形挺拔,神色淡然。
其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红色飞鱼服、腰间横刀的随从,步伐整齐,衣角不染尘埃。
来人走进院子,院中衙役无声地让开一条路。
到来后来人目光扫过场中众人,最后停在李国庆和魏廷之身上。
院里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刑部尚书李国庆,侍郎魏延之看见来人瞳孔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这位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