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迷茫:“我也不知。”
徐宗雨疑惑中带着气愤,大踏步的迈向柜台:“掌柜的呢,我要找你们主子。”
年掌柜的从里间出来,和气的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是?”
徐宗雨扬起下巴:“尚书徐府,你们主子的大哥,她人呢?让她出来。”
刚送走了二哥,又来了大哥,年掌柜的拱手:“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是徐府大公子,不过大公子来的不巧,县君她不在酒楼,已经回府了。”
徐宗雨皱起眉头:“已经走了?你不是在诓我吧?”
年掌柜的并不恼:“大公子哪里话?县君这会儿应该刚回到县君府,是您来晚了一步。”
徐宗雨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察觉到吃饭的客人不少向着这边投来探究的目光,不得不离开酒楼。然而这样回去他心中郁气不平,再三思索后,让小厮叫来上职用的马车,驶向县君府。
府门前两侧的侍卫依旧站姿笔挺目不斜视,朱红色的大门关的严丝合缝,徐宗雨瞧了两眼,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下了马车,亲自上前:
“我是你们县君的大哥,找她有事,劳烦通禀。”
听到声音的门房从小门出来,看着他笑了笑:“原来是徐府大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进去禀报主子。”
说完,转身从小门进去,关闭的大门没一丝为他打开的迹象。
徐宗雨胸口堵的难受,每每来到此处,看哪都不顺眼。想当初刚把徐乐婉从乡下接回来的时候,站在他面前连抬头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却让他在这干巴巴的等,不应该把他请进去,泡上茶端到他眼前请他稍等吗?
徐乐婉自然不可能来见他,与这种没脑子的人交锋就是自降身价,因此派了池嬷嬷出来。
听到府门动静的徐宗雨正憋屈的难受,背着手面朝街道不肯回身,打算着徐乐婉不认错他今日都不进这个府门。
结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子声音:“徐大公子是来欣赏县君府门前风光的吗?”
徐宗雨身形一震,回过头来看到眼前的池嬷嬷,不满的向后看了看,没人。
“你们县君呢?让她出来,我有事要当面问她。”
池嬷嬷稳稳是站着:“县君在酒楼忙了许久才归,有些累了,大公子有事先与老奴说吧。”
徐宗雨屈辱感更重,眸光微冷:“这是关系到你们县君的名声问题,你确定不用她亲自过来吗?”
池嬷嬷不为所动:“我们县君行得端走得正,不会有什么影响名声的大事,徐大公子不必试探。”
因为二人的争论,街道外走过的行人,停下来远远观望着,这让徐宗雨更加烦躁,他决心给徐乐婉一个自负的教训:
“你们主子为何陷害她的二哥?对手足都这般的残忍,对得起圣上对她的另眼相待吗?”
“我们县君如何陷害贵府二公子还请大公子言明,这等脏水可不是想泼就泼,就算您是县君的大哥也不行。”池嬷嬷向前一步中气十足的质问道。
徐宗雨被气的,再怎么说都是一个下人,竟然敢对着他大呼小叫,当即一甩袖子道:“那你倒是说说,她乘坐的马车,为何到了她二哥的手中?”
“呵~”池嬷嬷冷笑一声,“为何到了徐二公子手中,大公子不去问二公子,来为难我们县君做什么?据我所知,二公子不是正在京兆府吗?大公子不问送到跟前的人,反而舍近求远的跑来县君府质问,又是何道理?”
徐宗雨抿抿唇没说话,射出的目光出卖了他此刻正怒火中烧。
池嬷嬷抬眼与他对视,缓声道:“不过既然大公子不愿意县君清净,当时老奴又恰好在场,若是大公子愿意听,老奴就说说为何马车到了二公子手中如何?”
徐宗雨看着对方毫不退缩的气场,心里有些打鼓,二弟对徐乐婉什么态度他知晓,想必是不会客气到哪里去。
原本想进去府中对着徐乐婉作一通,先把事情栽到她的头上,再做打算,没想到人家压根不让他进去。
但是在府门前说开——万一又是二弟胡搅蛮缠怎么办?余光扫向不远处站着看热闹的人们,徐宗雨犹豫了。
池嬷嬷等了会儿,心中冷笑:“徐大公子不听?县君正累着不便待客,大公子想必还有公务在身,老奴就多留了。”
赶人了。
徐宗雨刚压下的火气被这番话挑的重新燃起:“她二哥出了事,她就这样不管不问吗?”
池嬷嬷看着他,本就没个笑容的脸更加漠然,不再顾及徐府的面子:“二公子与县君向来不亲厚,不但没有兄长该有的维护,反而处处刁难。今日更是跑到酒楼去问县君要银子,开口就是五百两。敢问徐大公子,是徐府养不起二公子了吗?跑去问自己一向看不上的妹妹要银子,难道徐府就是这样教导二公子的?”
徐宗雨听到这里脸色豁然变色,他没想到二弟能离谱到这种程度,当即就要反驳。
池嬷嬷怎么会给他机会,你不是要听吗?那就听着好了。
“县君说酒楼的银子要用于酒楼周转,她不便拿出,结果二公子不容分说骂了县君不提,还要把徐府送县君的马车拿走,声称这是徐府的马车。
此行种种,实在是令人心寒,以后,贵府的马车我们县君可不敢再坐,免的惹得二公子不痛快!”
池嬷嬷说完一甩袖子,看着比上门讨要说法的徐宗雨还生气,什么玩意啊。
徐宗雨脸色涨成猪肝,他并不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就是找个泄口,辩解道:“嬷嬷莫要夸大其词,二弟他纵然糊涂,也不会做下这等事。”
“既然大公子不相信,不如去问二公子。再说,二公子糊涂大公子又好到哪里去呢?事情还未问个清楚明白,就这般急着登门质问县君,是怕县君府门前的是非太少吗?”池嬷嬷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连声问道。
徐宗雨的火气熄了,意识到自己这一脚照例踢到了铁板,想走还觉得没面子:“你说的这些我不信——”
“真信一字足,假信万言虚,依老奴看,大公子实在是多余跑这一趟。”池嬷嬷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