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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重构边缘（第2页）

林浅的手立刻扣住他手腕：“你疯了？刚才同步共振差点要了你的命！”

“但现在是唯一机会。”周觉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血痕蹭在她手背上，“系统在学我们，等它学会意识共振，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转向沈舟，“机械臂能定位源点吗？”

机械工程师的义眼闪过复杂的光，最终点了点头：“中央晶体下方三公里，有能量漩涡。但……”他的金属手指敲了敲自己太阳穴，“意识体进去，相当于把灵魂扔进搅拌机。”

“我有锚。”周觉摊开手，镜面硬币折射出虹光，“老魔术师说过，魔术的最高境界是‘以心为台’。”他深吸一口气，硬币边缘抵住眉心，“如果我回不来——”

“别说这种话。”林浅的声音带着哭腔，却用力擦了擦眼睛，“我们等你。”

意识抽离的瞬间，周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他的“身体”在视野里缩小成黑点，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光河——每条光带都是他走过的副本路径：镜面迷宫里被他砸碎的镜子碎片，记忆剧场中他替林浅补全的台词，时间囚笼里他和沈舟合力修复的齿轮……

而在光河尽头，有团模糊的轮廓。

不是零觉那种数据流，是更古老、更庞大的存在，像无数双眼睛叠在一起的影子。

周觉的意识刚触碰到它，就听见无数道声音在耳边炸响——

“选择a路径，存活概率37%。”

“该实验体突破了第7层逻辑陷阱，标记为高价值样本。”

“注意，他开始怀疑系统本质，建议提前终止。”

“不，继续观察。筛选需要更精准的样本。”

排斥力来得毫无预兆。

周觉像被扔进湍急的河流，意识被撕成碎片前，他终于看清那轮廓的“面容”——那根本不是什么管理者，是……筛网。

“这不是游戏……”他的意识撞回本体时，喉咙里溢出血沫，“这是筛选。”

寂静像块厚重的布，兜头罩住所有人。

林浅颤抖着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许燃的十字架暗了下去，沈舟的机械臂垂在身侧，连秦牧的全息终端都安静了。

直到——

“咔啦。”

比之前更刺耳的撕裂声从穹顶传来。

众人抬头时，看见一道新的裂缝正在中央晶体上方展开，像巨兽咧开的嘴。

机械音裹着电流杂音涌出来，比以往更冰冷：

“欢迎来到下一阶段。”

周觉的硬币从指缝滑落，掉在地上出清脆的响。

他望着那道裂缝，突然想起白芷说的“魔术箱在元界”——老魔术师说过，每个魔术箱里都藏着“真正的秘密”。

而现在，元界这只巨大的魔术箱，正缓缓打开它的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