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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君链断(第2页)

身形翻转,“魔主”把锁链挥舞起来,那棺材也急从地上飞起,朝官兵压来,众兵士被这招式惊到了,加上都与那人相隔一段距离,只得连忙躲避,奈何人数众多,棺材砸中一人后停下。兵卒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魔主”锁链一拉,转眼间飞入兵卒阵中,踩在棺材上,那被压着的兵士挣扎不得,暴毙而死。

众人将其团团围住,但“魔主”神色无变,他伫立其上,居高临下,周围是火海焚身,天夜冥冥。兵士怒目,他却镇定自若,一副犹然从容的样子,血眸如红玉,与月对视,

他很享受,处在争斗中,处在恨意中。他并不热衷勇力,亦或是杀人,只是,借这恨,借这愤怒,他能感到天地万物,都不过尔尔,

凭这万恨千愁,人亦可作天地的对手。

兵士们嗔目怒视,他们指疵裂,滔滔恨意流到手上的兵刃,势必要斩杀眼前此人。多人配合,枪刀连绵不绝,尽数朝“魔主”掩去,“魔主”也动起了功夫,催动内力,抽出锁链,横扫卡住四面而来的兵器,沉哼一声,刀兵折断,他手持刀刃,飞射弹出,又是一人殒命。

在此同时,“魔主”又运起轻功步法,等兵士看到他人影后,早已被近了身,他拖带着影子,以锁链为武器,一时把人击退而去,一时缠住兵士使其不能动弹。其上的伤口像是摆设,作不得一点阻碍。“魔主”宛若背后长眼,体生六臂,为屠戮而生,为杀人而来,

而他之迅敏,力量更脱离了寻常范畴,周遭箭矢尽管有同伴的遮挡不好施展,但也如雨点般密集,“魔主”步法转动,竟能做到箭矢每一次擦身而过。如有人想以力取胜,“魔主”一拳击出,对手便再也站不起来,如是五脏六腑已被震碎。

方才事情,也不过电光火石一瞬而已。

又有几人承受不住“魔主”招式力道,倒在地上,骤然死去。兵士所剩无多,刹时魔主又捏住箭矢,不知用了什么功法使那箭矢缓停,身体扭转扔了回去,而弓弩手没能反应过来,正中额头,穿眉破骨。官兵劣势尽显,见此情形,本来还想着牵制贼寇的两骑兵也做出了反应,只留一人去牵制剩下的教众。

另一人大喝一声:“让开!”策马奔腾朝“魔主”而来,其余兵士顿时退开。马儿驾风人驾马,长枪似游龙刺来。

“呵。”前人丝毫不慌,两手作辅,脚上一踢,棺材横起,那骑兵见势不对,却也刹不住了。“魔主”以棺材一撞,威势甚大,撞到马匹的一瞬,“魔主”顺势一登,竟来到骑兵背后。

那兵士也反应甚快,抽出腰刀就要和“魔主”斗上一斗,但到了如此近的距离,才堪堪把刀抽了出来,“魔主”就以手为刃,劈在兵士脖子,其人口吐鲜血,霎时失神,但还是朝“魔主”劈出一刀。“魔主”轻而易举擒住兵士手臂,夺过刀去,血气一凝,斩天动地,

兵士身躯被拦腰截断,马脖子也被砍缺一大块。

马儿失衡倒下,其余兵士见此情景,越愤恨,一齐冲上,但“魔主”也失去了缠斗的意思,身法一动,刀光一闪,上前兵士齐刷刷毙命。

箭矢飞来,“魔主”侧身擦住,再是拿住一射,穿过兵士身体直抵断壁残垣,箭头整个炸开,竟破开了墙壁。

余下之人,仅剩一步卒一骑兵。那骑兵策马奔来,却不是为了报仇,而是接上那步卒,他们是唯二伤势较轻的兵卒了,头也不回,飞身逃向夜色之中。

而那几位教众怔怔地看着这一切,本以为没救了,结果就这样把命保了下来,全都如痴如狂地欢呼起来。他们坚信,这不仅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教主”的指引。只因,他们知道“魔主”的来历,

教主和他们说过,“寻得那真魔君,吾等命数也将随之改变。”教主没骗他们,“魔主”和他们一样有着遍布全身的伤痕,这正是不凡的印记!几人魔怔起来,开始朝地上官兵的尸体泄着心中的愤恨,又踢又砍,已至癫狂。而又见“魔主”走来,连连跪地磕头。

但“魔主”没看他们一眼,将手伸出,捏住一人头颅,那人害怕地叫喊起来,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惨叫着冲过来,“魔主”微动,以一手抓一人,还有一人踩在脚下,掐住手上人的脖子,三人皆成了待宰羔羊

“这是?!”蜃鬼于一旁看,几分讶然浮上。

几道血丝化作血气,从那教众体内直到“魔主”手中,再汇集到他体外再入体内。“魔主”胸前的新伤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但直到手上两人裂伤遍布,生机全无,这伤口也未痊愈。

“魔主”摆了摆头,甩开手上两人,他们死时面目皆是大惊失色,生机全无。再看脚下之人,一脚踩碎头颅。

就此离去,可“魔主”早早注意到了一旁的村民,他靠在墙壁,奄奄一息,伤势过重,已没救了。

面无表情,手起刀落。“魔主”只一挥,头颅滚落,性命了断,

火仍在烧,伤口也仍在滴血,“魔主”将锁链缠在棺材上,一步又一步,赤红的背影模糊不清,直至消失不见。

于一旁的蜃鬼这才现身,他行走江湖甚久,却也不敢说对此种事情司空见惯。那本事,是失传已久能吸收他人内力为己所用的功法?蜃鬼不敢确定。他又是何人?又为何事而来?蜃鬼不能言。虽然那古怪家伙所展现的实力还没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但其杀人的时候,一举一动,无情无心,

不是为杀人而杀人,而是引人来杀,以血吞血。

咽了咽口水,竟出了这样一个巨大变数。蜃鬼面不改色,他似有所感:“当下之要,是要权变计划,以防不测。”身形隐去,不留痕迹。

江湖沉浮,魔君链断。

血红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下,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他远远望见灯火,终于停下了步伐,转头视向来时的路,

“这世道,终是没变。”他苦笑着低下头,用嘲弄的语气说,“终是要见血。”随后他的目光,视向背后之人。

血滴滴洒落,一路走来皆是如此。

归途像是比来时的路远了不少,屠士之面带笑意,他走得很慢,用光了所有力气。每走出一步,都要停顿一下,直到再也走不动,

咚地跪在地上,好像事已了结一般,松开了心上绷紧的那根弦。他拿出盟主的令牌,细细擦拭着,看了看便收回去,每一个动作都是有气无力的。

屠士之视界渐渐模糊,他撑不太住了。突又睁大双眼,有人走来了,他从淡然中生出一丝惊慌,却再也睁不开眼。来者靠近了他,缓缓蹲下,

眼本都闭上了,却又猛地睁开,蓦地抓住人手。终是回光返照,手再次无力地垂下。

弥留之际,他看到,

如雾般灰白的眼睛,如云般洁白的丝。

醒来。

清冷无声,又回到了密室,

屠士之看向四周,除了他再无其他任何人。不知已过去多久时间,他着急忙慌检查衣服里面,好在令牌还在,松一口气。

而再低头,又现伤口被人处理过了,不再流血。屠士之站起身来,气力已恢复不少,环顾四周,无人,兀自往外走去。

“还想到哪里去,消停些好不好。”朱饕堵住了他,解释道,“要不是我的探子找到了你,你就得陪老虎熊兽过夜了。”

探子?“是朱饕前辈救了我?”屠士之问。“什么救不救的,你又伤得不重。看看你,脑子都糊涂了,你自己弄的伤又自己包扎的嘛,还挺细致的。”

朱饕放下东西就要走,他脸上肥肉一动又动,告诉屠士之:

“别想什么仇不仇的了。蜃鬼有要事说,机灵点,得了功绩,才能报你那仇。”

夜晚经历的一切,使屠士之感到些许不真实,他回味其中而又困惑,

失神前刹那的瞥视,

如雾如云,如天现明。

他顿足不前,站立良久,跟随朱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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