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屏光落入迟意黑色的瞳孔中,那里面是清晰的恨意,她尝试曲起膝盖躲开傅西平的触碰,还没怎么挣扎便被他抽下裙子腰带捆住了双手。
傅西平勒得紧,绑的不给一点空袭。
在他面前,迟意就是一只布娃娃,高兴了换条新裙子抱着入睡,不高兴了随意撕碎弄成破烂。
“我是混蛋又怎么样,韩曜就是君子了吗?”
如同惩罚般。
傅西平重重压下膝盖,让迟意感受到疼痛,那张娇小面孔被凌乱的发丝遮挡,生出几分破碎美,因为痛感,正逐渐苍白下去。
这个表情很有意思。
傅西平喜欢。
他伸手拨开迟意脸上的头发,低头吻上去。
可她不乖了。
正咬着唇,不给他侵入的机会,那双沾满了泪意的瞪大了,湿漉漉的睫毛像打湿的蝴蝶翅膀,想要飞起来,实在太难了。
唇齿厮磨着,傅西平几次想要撬开迟意的唇,她执意不松口,像是打定主意要和他杠到底。
傅西平对女人的耐心实在没多少。
腾出手捏住下巴,用疼痛逼迫迟意张口。
一开始还能忍受。
直到疼痛传到骨头上,唇齿刚泄力,傅西平便侵入嘴巴,迟意推拒闪躲,还是被紧紧缠住,这个吻太过密集混乱,没有渡气,没有空隙。
连呼吸都被夺取。
迟意一狠心,齿间合并,重重咬住傅西平的唇,好在他及时退出,否则被咬掉一块肉都有可能,血从唇上冒了出来,腥味顿时从舌尖弥漫。
迟意喘着气,分不清是在乞求还是警告了,“别再碰我,我恶心。”
“恶心?”傅西平冷笑着抹掉了唇上的血,英俊的面孔沾了猩红,像是披着羊皮的恶魔,“恶心不好吗?我之前就在想,如果让你怀着我的孩子嫁给韩曜,会不会很有趣?”
瞳孔瞬间涨大了。
迟意骂人的话还未出口。
便被傅西平狠狠堵住。
*
韩家人各个都宠韩曜,哪怕是韩英身边是司机都不例外。
他要向迟意讨债。
卫平便连夜联系了律师,调取了迟意和韩英的通话内容,这些证据当然是不够告迟意敲诈勒索的,但韩曜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将她送上法庭。
他了解韩曜的脾性。
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吓唬迟意,好让她服软。
当天中午迟意便收到了律师函。
一大早傅西平便走了,走时脖颈上有迟意昨晚留下的抓痕,他没想要遮掩,站在床边,言语无情又无义地警告迟意。
“就算我不再逼你,难道韩曜就会给你活路?别妄想了。”
拿到跑腿送的律师函。
迟意坐在沙发上逐字阅读,读懂后将头埋进臂弯中,没有哭,泪在昨晚都流干了。
天空的雨还没停,不断敲打在玻璃上,化作她无声的泪,韩曜这一步,等于将她推入了绝境,如果说傅西平那里她还可以挣扎一下。
那韩曜控告的敲诈勒索罪,便是直接断了生路。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身体的温度逐渐冷下。
不知过了多久。
腹部传来饥饿感,窗外的雨停了,迟意抬起头,眼底的软弱减少,多了层被逼入悬崖峭壁的自嘲,掏出手机,她打给傅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