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背脊窜过酥麻,阖着眸子,喉中喘息不已。
“你莫不是想憋死爷,知晓现在动不了你,就使劲撩拨,嘶……”
秦昭握着拳,身后的人儿根本不停,温热的舌尖沿着他伤处往下。
立时三刻叫他软了筋骨!
“是真的,你没事,”怜香呢喃,哆嗦着哭了几声,小脸伏在他背上。
泪珠洇在伤处,倒不疼,只是心揪着扯着。
秦昭被她好一通吻,弄的不上不下。
此时倒不是个纾解的时候,但怜香又绕过来,半跪在他面前,眉眼酥媚入骨。
“方才你将我护在身前,我听到身后的箭雨声,整个人都像死了一次,我从出生到这般大,除了阿弟和爹娘,没有人会将我的生死放在心上,”马车颠簸,她声儿温婉,杏眸湿漉漉,玉面粉腮上泪痕犹在。
怜香从不敢奢望被人这般珍视,她命如蝼蚁,随意被人践踏。
如今被秦昭以命相护。
除了尚拿得出手的身子和可怜的情意,再没什么可回报。
温柔的手探向男人精致的眉骨,食指蹭着墨眉,无限温柔的注视他,随后倾身在他眉眼印下轻如鸿毛的亲吻。
他竟然无法动上分毫,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现下有爷将你的生死放在心上,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更不要自轻自贱妄自菲薄。”
他忍得难受,喉咙上下滚动,看到她点头方继续道,“不要再哭,我做事虽无十之万全的胜算但绝不至于将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出了城,南齐的士兵也不会追来。”
怜香不懂政治,更不明白皇帝为何强求要她留下来,但从听到赐婚的口谕时,她脑海中闪过秦昭这张俊美放肆的脸。
眼下对着俊俏郎君,再不必遮掩心意,她便大着胆子袒露心扉。
而此时的南齐皇城内。
宣帝看向恭谦的太子,神色平和的淡声问,“你是故意将他放走的?那几个神箭手,只怕射歪了便要脑袋不保。”
姚恩小心翼翼的看着陛下,生怕这激动起来喘不上气。
太子撩袍跪下,一一叙说利害,“的确是儿臣故意为之,此人乃是大楚战将秦昭,父皇可还记得秦老国公爷,那秦昭便是他的孙子,心思深沉,早已将城内堪舆布防图绘制好,若杀之,大楚以此为借口出兵,我朝便处于被动。”
“内乱刚歇,不宜再动干戈,但父皇放心,您说过要大楚皇帝的项上人头,儿臣一直记得。”
宣帝目光锁在太子面上,思及那日云香的话,竟与过世的妻子如出一辙。
“云香也是你放走的,”宣帝目中说不出的意味。
太子叩了叩头,“是,她是秦昭的人。”
“原来如此,”皇帝垂了眼,盯着龙案上的奏疏,半晌示意太子退下。
他已垂垂老矣,委实也无力继续治辖偌大的江山,索性顺从内心,将皇位交给太子。
“姚恩,准备准备,朕要拟旨传位于皇太子萧长肃!”
秦昭曾经乔装入宫,熟悉南齐皇城的内部,尤其他离开时的那番话。
难免会给萧长肃敲响警钟。
将四大城门甚至所有当值的黄册盘查,便差连祖宗十八代翻出来,但凡可疑皆会被调离守职。
既留了块难以消除的心病,又让萧家父子忌惮大楚,而不敢随意发兵。
可谓是一石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