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下颌枕着她肩头,两条手臂箍的那般紧,几乎要勒断她腰肢。
怜香实在累极,被他鼻息热气弄的脖颈发痒。
“大公子,如今南齐这边的事是否处理好了?我们何时能启程回去?”她扭头去看秦昭。
冷不防秦昭沉着脸扣住她后脑勺,跟饿了七八天的狼似的狠狠地吻着她。
半晌才松开。
“我问你,你昨晚扑在皇帝身上,可有想过萧文谦的刀砍下来,你死了,爷怎么办?”
秦昭估计气急了,咬了她下唇。
怜香吃痛,呜咽着,“当时太过危险,我……没来得及想。”
“好,真是好得很,你没来得及,便可以为了别的男人奋不顾身,”秦昭深吸口气,拼力压制胸口躁动的感觉,那股郁闷撕扯的他有种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
怜香一僵,看着他幽深发暗的眼神,心里发怵,却还是挺身搂着他。
“我只是希望,大公子不要受牵连,南齐的皇帝不能死,是因为大公子您也不希望他死的。”
秦昭神色晦暗,沉郁的气息笼罩四周。
又听到小娇娘踮脚在他耳边吐息如兰的说了句话。
叫他登时气血翻涌。
她软了身子,瘫在秦昭怀里,舒服的哼了几声,竟然闭了眼,迷糊的睡了过去。
秦昭不由一愣。
他揽着怜香,大手抚摸她皎白无暇的小脸,指腹蹭着那方柔腻,薄唇勾出淡淡的笑。
因着四皇子九皇子被关押入大牢,那九皇子疯癫起来,胡言乱语,嚷嚷着要见太子。
是夜,牢内烛影昏暗,潮湿的地上刚撒了不明液体。
一股腥臊味冲入鼻间。
秦昭买通了狱卒,轻易入得大牢,严峰与几名侍卫跟在身边。
如今他们算是太子的座上宾,就算不给银钱,狱卒也不敢相拦。
九皇子大力拍着木栏,形容愤怒,待看到秦昭,冷声而笑。
“本殿下该称呼你秦如晦,还是秦昭,大楚的战神,竟然会到南齐做军师?”
秦昭眉头一挑,冷毅的面上浮起探究,“九殿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现下宫中人人都在传当朝九皇子肖想皇后娘娘,违背人伦,其心龌龊可怖,简直是罪大恶极。”
“混账,本殿下是被你陷害的!”
九皇子厉声大喊,“宸宫起火,本殿下去救火,挽回了母后的牌位,算是功德,且本殿下早已发现叛贼阴谋,假意合作,暗中偷天换日的斩了他们的侍卫,这件事,也早已密函告知父皇,父皇不过是被你等宵小恶人蒙骗,还未宣旨放了本殿下!”
九皇子的确将这件事告知宣帝。
但他一心想趁乱去宸宫里找到母后,把人带走,却没想到,昔日美艳温婉的妇人早已化作一捧黄土。
他一时失了心智,竟然纵火烧了宸宫,幸好后来抱出来牌位,尚能做挽回。
秦昭神色冷肃,自袖中抽出一封信笺,打开后示于九皇子。
“殿下说的可是这封?”
九皇子只看一眼便愣住,瞳孔剧烈缩动,继而染上暴怒。
他如被捆缚的凶兽,徒有张狂却始终无法碰触到木栏外的人半分。
“你,你拦下这封信,尔乃逆贼,实在该死!”
秦昭看了眼壁灯,严峰便将墙上的油灯提来,打开灯罩,那信笺覆上。
当着九皇子的面烧了个干净!
委实没想到自己打好的算盘竟毁在秦昭身上,九皇子气的快要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