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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长枪消耗战 上(第2页)

:记朝秋晨(公元7年8月27日清晨,晴朗,气温2oc,湿度57%)

公元七年八月二十七日的清晨,记朝的天空澄澈如洗,是一种经过秋雨反复涤荡后独有的、高远而纯净的蔚蓝。朝阳初升,金光万道,却不再带有盛夏的毒辣,而是变得温暖而明亮,慷慨地洒向大地。气温宜人地停留在二十度,湿度降至百分之五十七,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草木清香和泥土被阳光晒暖后的气息,秋风拂过,带来令人精神一振的舒爽凉意。都城广州的宫殿群在晨曦中熠熠生辉,官员们身着朝服,步履从容地走向宫门,享受着这难得的干爽天气。而在河南区湖州城,晨光将城墙的影子拉得老长,街道上的石板路被晒得微微热,昨夜喧嚣的痕迹已被清扫干净,早起的商贩们精神抖擞地开始了一日的营生,叫卖声都显得比往日清亮了几分。整个王朝,从北到南,都沉浸在这片秋高气爽、祥和明媚的晨光之中,连日的阴霾与潮湿仿佛只是一个遥远的噩梦,万物都在这舒适的天气里舒展着,焕着勃勃生机。三百字的篇幅,描绘的是记朝在一个典型秋日清晨,那令人心旷神怡、充满希望的明朗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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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演凌在湖州城潮湿的角落里蜷缩了一夜,清晨的阳光并未给他带来多少暖意,反而照见了他更加狼狈不堪的处境。身上的伤口在夜间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昨日的惨败和夫人的毒打。饥肠辘辘,身无分文,夫人的命令如同紧箍咒,而儿子的啼哭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受伤野兽,在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目光空洞而焦灼。

“单族人……必须抓到单族人……”这个念头如同魔咒,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几乎成了他此刻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只有抓到单族人,换取赏金,他才能回家交差,才能平息夫人的怒火,才能……或许还能改善一下他们拮据的生活,让验儿能吃得好一点。

然而,现实是冰冷而残酷的。他刻意放慢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过往行人的口音、观察着他们的衣着举止,甚至暗中留意一些可能藏匿身份的细节。但结果让他的一颗心越来越沉。他所见的,所闻的,几乎都是带着明显凌族特征的人——他们交谈时习惯性的尾音,腰间佩戴的、象征凌族身份的某种特定编绳装饰,甚至走路的姿态,都与他自幼熟悉的环境无异。湖州城,这座河南区的重要城池,竟然几乎是凌族人的聚居地!在这里,单族人就像是水滴汇入大海,难觅踪迹。

“呵呵……”演凌出一声苦涩又带着几分自嘲的冷笑,这笑声干涩得如同摩擦的砂纸,“怎么办?怎么抓?”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凌族的地盘上抓凌族通缉的单族人?这简直像是要在自己家里抓捕根本不存在的幽灵。希望渺茫得如同镜花水月。

就在这绝望的谷底,一个极其大胆、极其疯狂、也极其危险的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闪电,猛地劈入了他的脑海——四皇子!那个昨天在街头卖弄、自称“羊王大帝”的华洋!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连演凌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脏骤然紧缩。绑架皇子?这简直是捅破天的事情!赏金毫无疑问会是天文数字,恐怕比他抓一百个普通单族公子加起来还要多,足以让他瞬间摆脱所有困境,甚至……可能让夫人对他刮目相看?

但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激怒记朝的皇帝华河苏?那后果……演凌几乎不敢想象。皇帝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那将不再是个人恩怨或家族任务,而是会招致整个记朝国家机器的疯狂报复!届时,不仅他演凌会死无葬身之地,恐怕连他的夫人冰齐双,还有那尚在襁褓中的儿子演验,都将受到牵连,万劫不复!

“该怎么办呀……”演凌痛苦地抱住了头,蹲在一个无人的墙角,内心在天人交战。一边是巨额赏金的诱惑和摆脱眼前绝境的强烈渴望,像炽热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理智;另一边则是灭顶之灾的恐惧和对家人安危的深切担忧,如同冰冷的锁链缠绕着他的心脏。他像一尊石雕般蹲在那里,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内心的阴冷与挣扎。时间一点点流逝,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喧嚣声传入耳中,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遥远而不真切。他必须做出选择,一个可能一步登天、也可能一步踏入地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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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天平在极度的焦虑和走投无路的逼迫下,开始危险地倾斜。演凌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与孤注一掷。他像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饿狼,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四周。

街道上人来人往,但似乎并没有人特别注意他这个蹲在墙角的、衣衫褴褛的“流浪汉”。阳光明媚,市井祥和,谁又能想到,在这平静的表象下,正酝酿着一场针对皇子的袭击?

“干了!”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疯狂地为自己寻找着理由,试图压下那滔天的恐惧:“这里都是凌族人……就算事,消息传到广州城也需要时间!河南区到广东区,千里之遥,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半月!只要我做得干净利落,拿到赏金立刻远走高飞,隐姓埋名……皇帝未必能那么快查到是我做的!”

这个想法像是一剂强心针,又像是一杯鸩酒,让他暂时忽略了其中的巨大漏洞和风险。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快而牵扯到伤口,一阵龇牙咧嘴,但眼神中的疯狂却更加炽烈。他像一道鬼影,融入人群,朝着记忆中昨天那座热闹舞台的方向快移动。

果然,在不远处的另一条繁华主街上,那座铺着红毯的木台依旧矗立,只是围观的人群比昨日少了一些,但依旧有数百之众。四皇子华洋,依旧穿着那身耀眼的锦袍,手持亮银长枪,正在台上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他那“羊王大帝”的威名,演示着一些华而不实的枪法套路,享受着台下零星的、或许更多是出于对他身份的敬畏而非真正佩服的喝彩。

演凌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残余的内力催动到极致,压抑着伤口的疼痛,看准一个华洋背对台下、正在摆姿势的瞬间,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同离弦之箭,又如同扑食的猎鹰,带起一阵恶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窜上了那座高台!

他的动作太快,太突兀,以至于台下的观众和台上的侍从都愣了一下。直到他稳稳地落在台面红毯之上,与四皇子华洋相距不过数步之遥,人们才反应过来,出一片惊呼。

演凌无视台下的骚动和迅围拢过来的侍卫,他死死盯着面前因被打断而面露不悦之色的华洋,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刻意营造的冰冷和压迫感,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

“四皇子!你的枪法,舞得确实不错,好看,热闹!”他话语先扬后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但是,面对真正的生死搏杀,面对我——刺客演凌,你这套把戏,还是差得太远了!”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刺客?!他竟然敢公然挑衅皇子?!台下的惊呼声瞬间变成了恐慌的骚动,侍卫们更是如临大敌,刀剑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迅将舞台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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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华洋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敢如此公然上台挑衅,而且还是以“刺客”的身份。他脸上的得意和傲慢瞬间凝固,转为惊愕,随即又被一种被冒犯的暴怒所取代。尤其是在听到“差得太远”这几个字时,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

“放肆!哪里来的狂徒,敢……”华洋的怒斥才刚刚出口。

演凌却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对于刺客而言,时机稍纵即逝!就在华洋因愤怒而心神微分,持枪的手臂姿势出现一丝微不可察凝滞的刹那,演凌动了!他深知自己状态不佳,必须战决!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而是将所有的力量、度和对时机的把握,凝聚成了一记最简单、最直接、也最致命的突袭!他身体重心猛地前倾,右手并指如刀,灌注了残余的大部分内力,指尖划破空气,带着一股锐利的尖啸,如同毒蛇出洞,直刺华洋的咽喉!这一击,快、准、狠,完全摒弃了防御,是典型的以命搏命、力求一击毙敌的刺客手法!他有信心,在对方那套表演性质的枪法反应过来之前,就能将其重创甚至击杀!

然而,接下来生的一幕,却完全出了演凌的预料!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华洋喉结皮肤的千钧一之际,华洋那原本因愤怒而有些散乱的眼神,骤然凝聚!那是一种真正面临危险时被激出的本能反应!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思考,持枪的右手手腕猛地一抖,那杆亮银长枪的枪纂(枪杆尾端的金属套)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由下至上,划出一道精妙而短促的弧线,“锵”地一声脆响,间不容地格挡在了演凌的手腕处!

一股巨大的、蕴含着精纯内力的反震之力从手腕传来,演凌只觉得整条手臂瞬间酸麻,那必杀的一击被硬生生荡开,指尖擦着华洋的脖颈皮肤划过,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未能造成致命伤害!

“我操!”演凌心中巨震,忍不住暗骂一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他竟然能挡下我的致命一击?!”他原本以为华洋只是个绣花枕头,全靠身份和吹嘘,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在危急关头展现出的反应度和格挡技巧,竟然如此扎实和老辣!这绝非一日之功,定然是经过名师严格指点,并且自身也下了苦功练习的!

华洋趁势后退半步,重新摆开枪势,脸上惊怒交加,但更多的是一种后怕过后的暴怒和……一丝被证实“实力”的得意?他强压着喘息,努力维持着皇子的威仪,声音却因刚才的惊险而微微颤,但语气依旧充满了自诩:

“狂徒!看到没有!我都说了!我羊王大帝,不是浪得虚名!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刺杀伎俩,也敢来冒犯天威?!受死吧!”

话音未落,华洋已然主动起反击!他手中长枪一抖,不再是表演时的花哨套路,而是化繁为简,枪尖如同毒龙出洞,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刺演凌的心口!这一枪,度、力量、角度,都与昨日劈砍木桩石板的表演不可同日而语,充满了真正的杀意!

演凌心头一凛,不敢再有丝毫大意和轻视。他强忍着手臂的酸麻和全身伤口的疼痛,打起十二分精神,施展出浑身解数进行闪避和格挡。他身形飘忽,如同鬼魅,在方寸之地的舞台上与华洋周旋。华洋的枪法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每一枪都力贯千钧,逼得演凌不断后退,险象环生;而演凌则凭借丰富的搏杀经验和诡异的身法,总是在间不容之际避开要害,偶尔寻隙反击,招式阴狠刁钻,专攻下盘和关节,也让华洋不得不回枪自救。

一时间,台上枪影重重,人影翻飞,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台下观众早已吓得四散退开,空出一大片场地,侍卫们紧张地围在四周,却因两人交手度太快,招式太过凶险,一时不敢贸然上前,生怕误伤了皇子。

演凌越打越是心惊,他现自己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拿下华洋。对方的根基之扎实,内力之浑厚,远他的预估。而华洋也同样暗自恼怒,这个刺客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身法诡异,经验老道,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和精妙枪法,却总是差之毫厘,无法将其彻底制服。

战斗,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演凌最不愿意看到的境地——长枪消耗战。他本就有伤在身,体力内力都非最佳状态,久战之下,必然对他不利。但此刻,他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咬紧牙关,与这位“羊王大帝”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着一场谁也奈何不了谁、却又凶险万分的僵持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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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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