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弟子。。。。。。"
"是试药的。"我替他说完。
风卷着腐味灌进领口,我望着远处演武场的方向——那里还能听见小弟子们的嬉闹声,李慕白的声音混在里面,教他们怎么用灵气温养碎玉。
"我们得找到噬天阵的核心。"我扯回自己的手,从储物戒里摸出块刻着青云宗徽的玉牌,"否则等阵眼完全激活,整个青云宗的修士,都会变成祭品。"
周青突然笑了,笑得很轻:"所以你才让我躺着?
怕我不要命地冲去查阵眼?"他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九转回春汤我早熬好了,刚才装睡呢。"
我接过药瓶,指尖触到瓶身的余温——是他偷偷用灵气温着的。
"走。"我把药瓶塞回他手里,"先喝了。"
他仰头灌下药汁,喉结滚动时,我瞥见演武场的方向有道白影闪过。
李慕白正弯腰替小丫头捡掉落的碎玉,阳光照在他间的银饰上,晃得人眼花。
"师兄?"周青推我。
我收回视线,盯着脚下暗红的石纹。
它们爬得更快了,像活物在争分夺秒地生长。
"去藏经阁废墟。"我扯下腰间的青锋剑,剑鸣清越,"我需要看看当年的封禁碑还在不在。"
周青刚要应,演武场方向突然传来小丫头的尖叫:"李师叔!
你的手!"
我转头,看见李慕白猛地缩回手。
他刚才替小丫头捡玉时,指尖划了道血口,可那血不是红的,是诡异的紫黑。
他抬头看过来,我隔着几十步都能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小丫头的尖叫像根细针,直接扎进我耳膜。
我望着李慕白缩回的手,那道紫黑血痕在日光下泛着幽光,像条蜷曲的毒蛇。
他抬头时,眼尾的笑纹还在,可眼底那团暗潮翻涌得更凶了,像要把人吸进去。
"小清莫慌。"他蹲下身,用未受伤的手揉了揉小丫头的顶,声音温得能滴出水,"师叔昨日炼剑时沾了点毒粉,血才染成这样。"说着他扯下腰间的白帕,慢条斯理地裹住指尖,动作从容得像是在品茗。
可那帕子刚碰到伤口,就"滋啦"一声冒起青烟——分明是剧毒腐蚀布料的声响。
我捏紧青锋剑的剑柄,掌心沁出冷汗。
三百年前《幽冥血咒》的记载突然在脑海里翻涌:中此咒者,血液会逐渐异化,先是泛紫,再转黑,最后凝固成晶。。。。。。他这颜色,分明是咒术初期的征兆。
"李师弟。"我走过去,故意用剑尖挑起他裹着的帕子。
青烟腾起的瞬间,他瞳孔骤缩,又迅恢复成温和模样:"师兄这是做什么?"
"怕你毒到小清。"我盯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暗红纹路——和废墟里的噬天阵残纹,竟有七分相似。
他猛地抽回手,袖摆扫过我手背,凉得像块浸了冰水的玉。
"师兄若要查阵眼,我倒能帮上忙。"他突然笑了,指节抵着下巴作思考状,"毕竟。。。。。。我也曾是你的弟子。"尾音轻得像片羽毛,转身时却有道极淡的冷笑从嘴角泄出,快得像是错觉。
我望着他的背影,喉间泛起铁锈味。
系统光屏突然在眼前闪烁,【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幽冥咒术侵蚀度+1o%】的提示刺得人眼疼。
他主动请缨的动机再明显不过——阵眼核心若被他先一步掌控,整个计划都会沦为他的棋子。
可现在揭穿他又如何?
没有实证,长老团只会当我疯了。
"去议事堂。"我扯了扯周青的衣袖。
他的指尖还掐着刚才捡的碎玉,指腹被割出细血珠,"长老们该知道噬天阵的事了。"
议事堂的檀香熏得人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