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点!"我大喝一声,抬手结印。
金印刚凝出半分,就被他的剑气击碎。
掌心渗出血珠,滴在棋盘上,竟被纹路吸收,青云宗的缩影红光更盛了。
他的剑停在我颈侧半寸。
幽蓝火焰舔着我的皮肤,烫得疼。"认输,"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是两个人在说话,一个癫狂,一个虚弱,"或者我现在杀了你。。。。。。"
我盯着他红的眼仁,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他的脉搏跳得极快,像擂鼓,皮肤下有黑色的血管在蠕动——那是天道残念在侵蚀他。
"要杀我,先过这关。"我扯动嘴角,"但你最好想清楚,杀了我,这些被当棋子的飞升者,会被彻底碾碎。"
他的手腕猛地一颤。
弑神剑的火焰忽明忽暗,映得他脸上的血痕忽红忽蓝。
远处传来细碎的爆裂声,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其他宗门的缩影在跟着我们的动作变化——这棋盘,根本就是十二派气运的投影。
"林寒。。。。。。"他突然松开手,剑"当啷"落地。
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可很快被黑雾覆盖,"我。。。。。。控制不住。。。。。。"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弑神剑。
剑身的黑血烫得我掌心疼,但能清晰感知到,每一道纹路里都锁着飞升者的残魂。
他们的情绪像潮水般涌进识海:不甘、怨恨、对人间的眷恋。。。。。。
"所以,这局棋的真相,是让我用这些残魂做筹码,和天道赌?"我对着虚空呢喃。
回应我的是棋盘中心突然亮起的金光。
那光很像之前破轮回规则时的命契之光,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深吸一口气,舌尖尝到铁锈味——是刚才咬破了嘴唇。
当我把弑神剑指向李慕白时,突然看清了棋盘边缘的一行小字。
那是用飞升者的血写的,歪歪扭扭,却让我后背凉:
"胜者掌天道,败者化棋魂。"
而李慕白已经捡起了第二把剑。
他的气息又涨了一截,渡劫初期的威压像山一样压下来。
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半枚碎裂的玉佩——和红莲之前碎掉的那枚,纹路一模一样。
我握紧弑神剑,感觉到那些残魂在剑身里躁动。
脚下的青云宗缩影红光已经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来吧。"我抹掉嘴角的血,"这局,我陪你下到底。"
话音未落,李慕白的第三剑已经劈来。
这次的剑气里,裹着十二道不同的法诀——是那些飞升者生前最擅长的招式。
我盯着他红的眼睛,突然现,他身后的棋盘中,有一枚棋子在微微亮。
那是青云宗的上一任掌门,我曾在藏经阁见过他的画像。
他的眼神不再空洞,正对着我轻轻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感知到棋盘规则在识海里翻涌——每落一子。。。。。。
我感知到棋盘规则的瞬间,后槽牙几乎咬碎。
那些纵横纹路里流淌的不是灵气,是十二派的命数——每落一子,对应的宗门便要承受三重天劫:雷火焚山、妖潮噬灵、气运逆流。
若我输了,青云宗的歪脖子松会先焦成灰烬,然后是玉清观的白玉阶寸寸崩裂,苍梧宗的冰瀑会在盛夏蒸腾成血雾……而所有修士的魂魄会被抽进棋子里,永远困在这青灰色的牢笼里。
“我不下这盘棋。”我低声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
掌心浮起傀儡之心的微光,那是我耗尽半条命才从轮回规则里抠出来的残核,此刻正随着我的心跳出蜂鸣,“天道要赌,我偏不奉陪。”
话音未落,棋盘边缘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
我转头,看见周青站在苍梧宗棋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