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不稳定,
外表怪异,
被视作潜在的污染源。
我们是被这座光鲜城市排泄出来的废弃物。
老家伙用他庞大的商业帝国和盘根错节的政治关系,
为我们这些“废弃物”提供了一个苟延残喘的生态位——
一个巨大的、不见光的垃圾处理厂。
我们清理那些威胁到上城区体面的“垃圾”:
知道了太多秘密的情妇、
试图勒索权贵的黑客、
掌握了危险技术的疯狂科学家、
还有那些异能失控、
可能引恐慌的突变体。
我们是权贵的橡皮擦,
抹去他们的污迹。
然后,
老家伙死了。
在一个为他举办的、冠盖云集的慈善晚宴上。
他站在聚光灯下,
对着全息镜头微笑,
举杯向新港都的“光明未来”致意。
下一秒,
他手中那只价值连城的古董水晶杯突然毫无征兆地爆裂。
不是简单的碎裂,
是瞬间化为极其细微的、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粉尘!那些粉尘如同有生命般,
猛地钻入他张开的嘴里、鼻孔里、眼睛里!
他甚至来不及出一声完整的惨叫,
脸上的优雅微笑被定格,
然后像融化的蜡一样扭曲。
他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
从内部开始瓦解,
皮肤下透出诡异的、高扩散的网状光痕。
几秒钟,
仅仅几秒钟,
一个庞大帝国的缔造者,
就在悠扬的宴会背景音乐中,
塌陷成一堆冒着青烟的、成分不明的灰烬和几块焦黑的碎骨。
没有爆炸,
没有火光,
只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蛋白质和有机体被彻底分解的甜腻焦糊味弥漫开来。
现场一片死寂,
紧接着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混乱。
警笛声响彻云霄。
我站在宴会厅角落的阴影里,
手里端着一杯未动的合成香槟,
指尖冰冷。
看着那堆尚有余温的灰烬被惊慌失措的侍者用银盘盖住,
看着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名流们失态地尖叫推搡。
一种冰冷的、金属般的平静笼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