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隼般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没有赞许,
没有责备,
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了然。
“感觉如何,
零?”他问,
声音平静无波。
我的喉咙紧,
胃里还在翻腾,
只能僵硬地摇了摇头。
“你会习惯的。”他淡淡地说,
目光重新落回那块矿石上,
“这座城市就是一台机器。
我们,
是它的机油。
脏了,
就得被清理掉。
或者,
去清理别人。”
他拿起雪茄剪,
咔嚓一声,
利落地剪掉雪茄头,
动作优雅而精准。
“记住,犹豫是垃圾的专利。
你,不再是垃圾了。”
那“咔嚓”一声,
仿佛也剪断了我体内某根连接着恐惧和软弱的神经。
是的,
我不再是垃圾。
我是机油。
我是清理者。
手下渐渐有了人。
不是招募,
更像是自然沉淀下来的残渣。
瘸腿的“扳手”,
曾经是维兰德工业顶尖的机械师,
一次工伤事故后,
他的义肢维修技术比大多数原装手还灵巧,
尤其擅长制造“意外”。
还有“回声”,
一个在基因强化实验中精神受损的女人,
能短暂地扭曲周围小范围内的光线或声音,
制造完美的视觉或听觉盲区。
一个沉默寡言、代号“暗影”的杀手,
像一道真正的影子。
他们是这座城市的残次品、失败者、边缘的渣滓。
维兰德工业庞大的流水线生产着光鲜亮丽的“优化人”,
服务于上城区那些玻璃尖塔里的精英;而地表的阴影里,
则挤满了我们这些“突变体”,